(飒前辈视角)

与可爱的后辈分别后,星野飒便带着虎彻一行回府,让蜂须贺为弟弟安置了合理的住处。而他已按耐不住召唤刀剑的热忱,决定先去请刀匠锻刀,看看那夺取天下之刃是否会如约赴邀。

飒的锻刀室屹立于与部屋相隔较远的山岭一带,为了节省灵力,他蹬着标准自行车拼命赶往,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划出颠簸的轨迹。

刀匠已等待得有些不耐烦,但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还是将嗔怒转变为嘴角的窃喜,“你的后辈和你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捅出不少篓子,刚处理完那个小姑娘的事情,你也不让我消停一会儿。凭依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飒潇洒地从自行车上,将它胡乱地支在墙边,“依靠凭依的力量来生活,对我来说还早呢。接受凭依后,你变得像个老先生似的,明明我们是同一届的……”

“你就别打趣我了,平安时代的魂魄与现在人不同,经不起折腾。再说了,我们这个年纪,在那时也与老年人大致相抵了。”刀匠将准备好的材料悉数放入炉火中,依据飒提供的灵力使炉心缓缓转动,“喜爱提线木偶的你与痴迷冶金的我之间的争执,无非是半斤八两罢了。”

“那么,你知道他的名字了吗?身为凭依不报上名字有失礼数吧。”飒一边控制着腹腔中涌动的漩涡,一边顺其自然地回问道。

刀匠从锻刀炉旁的收纳柜中取出一套茶具,又以无奈地眼神回望着飒,“凭依的对象,他仅自称是平安时代三条地区锻冶场的粗俗之人,我也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只是依仗他的特技获得锻造刀剑的基础知识。”

“能够成为你的凭依,就证明你们有相似的特质,不是吗?”他拍了拍刀匠的肩膀,将清新的尘土拍到他的鼻子上。

“有没有特质我并不确定,不过,他真是很有精神啊。在夜晚使用我的身体做着原始锻刀的工作,完全拒绝时之组织提供的时间整治帮助。”材料在炉火中灼烧,茶水从高耸的壶嘴中流入低势之处,正如他忽然调转话语的尖峰,“话说回来,有它的消息了吗?”

飒露出了一副怅然的样子,“纵使我奋力穿梭时空,也未在哪里触及到她(他)的分毫……”

刀匠没有出言安慰,只以手势引导他去厅堂等待,他睡了个好觉。半晌,打刀模样的初造物“粉墨登场”,待那振打刀冷却成形后,他才悻悻地去请飒回归。

飒半跪着,将灵力贯彻于掌心,向着那把打刀挥去,这是按动某个深渊开关的契机,一团携带着灼热情感的绯红的火焰融入到打刀的身形中,与它浑然一体,在飒身手触碰的那一刻,显现出形态——

与沉郁压抑的锻刀室背景色完全不符的灼眼的嫣红,迅速地将自己的刀剑本体夺取回来,反握于手心,护在身后,飒感觉庭院的花草吸引了成精的蝴蝶。

“我叫宗三左文字。你,也想让天下之王的象征来陪侍你吗?”他的言语中带着傲慢与神气,蓝与绿的瞳孔间的交界,将幽怨的心思朔然传达。

“你可以称我为飒,遗憾的是,我没有这样的雄心壮志,但既然你肯来这里,就表示你也愿意同我一起去真切地感受这天下吧。”他拜托跪姿,站起身,再一次向这振打刀伸出友好的邀约。

然后,宗三左文字以灵巧敏捷的身手避开了飒的手势触碰。“既然你邀请我感受天下,就别让我再回归到本体啊。”

被发现了啊,真是善于察言观色的敏感的夺取天下之刃啊。这样的话,将他运送回本丸的办法就更加艰巨了。与自己相似的身高,向上蓬起的极具气势的渐变色粉发,他不像是能够承受艰苦山路的粗人。

他率先跨上那看似单薄的自行车,将双脚抵在正确的位置,想要看看这振打刀的想法。宗三左文字看似单薄的外表下隐匿着强劲的实力,他将刀剑本体纳入自行车前部的小筐,单脚踩在后轮胎盖上,另一只脚悬空,宽大的衣着下摆遮罩了飒的视线。

“这样也可以,但你得减负到我能承受得了。”飒抓住了打刀男士的腰部,下自行车的瞬间将他揽到身前,如同扛煤气罐一样灵活自如。

“你真是比魔王还要粗鲁啊,让笼中之鸟做这种差事,也不坏呢。”

宗三左文字用外着包住刀剑本体放在车筐前,他冰冷的手环住飒的脖子,汲取着温度,飘逸的长发垂下,落在飒的肩上,宛若停留在无香之花上的蝶。

“宗三,时间会有些久,累了就靠着睡一会儿吧,我的车技很稳的。”

于是,一人一刀骑着普通的单人自行车回到本丸,那辆可怜的自行车在经历过山路与双人体重的重锤后很快就爆胎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种程度上补齐了A线宗三对分辨飒前辈与其凭依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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