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唐酥让我交给你的，你签完字我就走。”姜雯扔了一张纸给他。
霍斯年只看一眼，俊脸便染上怒容，把那张纸撕碎。
秦羽靠的近，看到那是一张离婚协议书。
他吓得心惊胆战。
之前不管两人怎么吵闹，少夫人都不会提出离婚。
这次——
秦羽一直以来那种不好的感觉，终于还是应验了。
“她在哪？”
姜雯冷笑，眼底没有半分情绪：“与你无关，知道你要撕，我这里还有很多，你可以慢慢撕。”
她从包里面拿出起码有五十多张离婚协议书。
霍斯年脸色铁青。
“霍斯年，你放过她吧，既然你有别的女人，又何必抓着一个唐酥不放？你手握霍氏集团的重权，虽然不良于行，但是那些女孩子可不会在乎这些。”
姜雯这些话，每一个字都扎入霍斯年的心里。
她代表的是唐酥。
唐酥既然拿出这份离婚协议书，也就代表她跟姜雯是站在同一边的。
秦羽见气氛降到冰点，连忙出来打圆场：“姜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我已经调查过了，你去到M国，当天就去了洛丽塔酒店，直接去苏晴的酒店房间是吗？”
秦羽瞳孔剧烈震动，她怎么知道的。
“霍仙儿是你的妹妹，你当着苏晴的面，说她的死活与唐酥无关，是不是否认她是你们霍家的人？”姜雯越说越气，浑身绷得发紧，如果不是看在霍斯年是残疾的份上，她早就上去揍她！
“我要见她。”霍斯年冷冷地看着姜雯，那眼神充满了杀气。
姜雯道：“你觉得我会给你再一次伤害她的机会吗？你跟池寒一样，不分上下，谁也别看不起谁。”
她眼睛盯着霍斯年，手却伸向离婚协议书，直接拿了一张扔给霍斯年：“赶紧签了，既然你不当她是霍家人，就早点放她自由。”
秦羽见霍斯年没有打算要替自己辩解，便急着说：“不是的，是因为——”
秦羽没说话，看向霍斯年，霍斯年却没有反应。
姜雯催促问道：“因为什么？”
“因为——”
“秦羽闭嘴！”霍斯年打断秦羽的话，随后低头看着腿上的离婚协议书。
他出神半晌，秦羽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的心跳这么快过，霍总到底在想什么？
他该不会是想要真的签下吧？
姜雯把离婚协议书拿来，只是想要逼霍斯年说出原因，这件事是她自作主张，可是霍斯年真的在思考的时候，她居然有些慌了，但是更多的是生气！
他喵的，居然真的是想离婚？！
姜雯死死地盯着霍斯年，心想他要是敢签字，她就把他的手也给拧残废。
“想要我签字可以，让她自己到我面前来，这个老离婚协议书我签给她。”
他话才刚说完，一个他思念了几天的声音忽然传来。
“那你现在就可以签了。”唐酥得知姜雯去找霍斯年，生怕两人起冲突，也不怕暴露的风险，直接来找霍斯年，可是没想到，却听到这些。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来的。
她只知道自己一颗心支离破碎，连呼吸都很疼。
“少夫人。”
“小酥，对不起，我——”
唐酥打断姜雯的道歉：“你只是帮我们快刀斩乱麻。”
从她出现，霍斯年一双眼睛就盯着她看，丝毫也没有放过片刻。
可唐酥却相反，一直没有去看他，她看到桌上的离婚协议书，先是出神，片刻后拿起旁边的笔，把自己的名字签了下去。
唐酥从进来后第一次去看霍斯年，平淡而陌生：“你签字吧。”
霍斯年下颌紧绷，瞳孔怒气喷薄。
“霍斯年，你说得对，你霍家的事情与我无关，我的事情也不费你操心。”
唐酥还想要问他等这一刻等了多久，但是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她还想给自己留一分薄面。
否则真的太难看了。
霍斯年看了眼门外，似乎察觉到那里有什么人。
苏晴站在门外：“怎么啦，这么热闹。”
她穿着浴袍，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霍斯年的房间里。
到底多少次才能养成这样的习惯。
唐酥胃里翻滚着，强忍的伤痛化成眼眶里的红血丝。
只能说霍斯年的演技太好了。
她都被骗了多少次？
霍斯年低头签了字。
唐酥张了张嘴，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苏晴走来，也看到这个离婚协议书，吓了一跳：“你们离婚？”
霍斯年签好字，把离婚协议书给了唐酥：“你自由了。”
“谢谢。”唐酥半晌后才说出这两个字。
唐酥拿完这个，转身想要走出房间，苏晴故意伸出脚，唐酥被绊了一下，幸好姜雯在身边，否则她就要摔下去了。
“你这个女人！”
唐酥抓住姜雯，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遏制什么情感一样：“我们走吧。”
苏晴装模作样说道：“我不是故意的。霍总，你也看到了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嗯。”霍斯年道。
唐酥感觉自己整个心脏都被掏空，胸口那个地方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姜雯忍不住想要去揍苏晴，秦羽挡了上来。
“姜小姐。”
姜雯咬牙切齿：“好好好——你们霍家真是好样的。”
唐酥被姜雯带走，她就像是没了魂魄一样，失魂落魄的跟着姜雯走。
姜雯的车停在门口，是租来的摩托车。
她给唐酥一个备用的头盔，把她包裹在僵硬的头盔里。
“想哭就哭吧。”
唐酥只想要逃离这里：“走吧。”
摩托车在繁华的闹市左拐右拐，从酒店离开就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车子，也跟丢了。
到了唐酥住的地方。
姜雯见唐酥没有摘掉头盔，以为她太难过，，结果在她喉咙那里看到血。
她手忙脚乱的摘掉唐酥的头盔：“你怎么样了？”
唐酥又呕了一大口血，吓得姜雯要带她去医院。
“我不去。”唐酥按住姜雯。
姜雯骂道：“你想要死吗？”
“我什么都没有了，阿雯——”唐酥双眼无神的盯着她，双眼空洞，什么都没有。
“傻瓜，你还有我。”姜雯抱着唐酥，“对不起，是我擅作主张，如果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到现在都没能看清这一切，你没有不对，是我太傻。”唐酥说完，就昏倒了。
“小酥，小酥——”
刚好金宇太过来，看到唐酥昏倒，连忙扶住她：“小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