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白去了！”十一把座椅调低，一把扯下自己的面具，无奈地叹气，一点收获都没有，真是不舒爽啊！
程湘濡淡淡地说，“证明那份文件一定很重要！”不然就不会连保险柜都被藏起来了。
十一扬扬下巴，眉梢一挑，“我都还没有好好审问审问你呢！”
程湘濡淡笑，“我有什么好审问的？”
“你和付梓啊，这件事你回来还没有和我好好说说呢！”十一在A市见过付梓一面，没怎么接触，听封晔的形容是个狠角色。
而这个付梓对程湘濡有兴趣，这点倒是值得探讨几个小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难道真的是几年前的萍水相逢的一面？然后至此对湘濡念念不忘？十一摸摸下巴，这么说的话这个付梓倒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反之还挺重情重义的嘛~
“我和他没什么。”一想起那张嬉皮笑脸，程湘濡抿抿唇。并不打算多言，“倒是你，好不容易到手的凤凰之心为何要还给封晔？”
“他说会在三个月内哪凤凰之心光明正大地的交给我的。”十一声音闷闷的，说实话，她现在想起来还有点肉疼呢，当初真的还是太冲动了。
“笨蛋！到手了就死命护着，三个月内？意外和明天哪个来得快？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你脑筋到底是怎么转的？”在十一的意料之中，程湘濡果然会咆哮啊。
十一瘪瘪嘴，忽然扑过去抱住程湘濡的腰，“我也后悔了。”
不知怎么了，总是想起应如涵怀孕的事情，明明之前就知道她和封晔的关系，而且也没有过分在意，而这次居然……难受了。
‘应如涵怀着封晔的孩子’、‘封晔和应如涵是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应如涵是封晔的挚爱’……这些念头在她脑海中盘旋，让她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别闹，我在开车！”程湘濡出声，一只手掰开十一在自己腰间的手，十一嘻嘻笑着，又故意抓了程湘濡一下腰，她最怕痒了，但是她却抓到了另一种东西。
血。
“你手上了？什么时候？”十一立刻收起笑脸，紧张地看着程湘濡，也才发现她脸色惨白，唇都发白了。
程湘濡把车安稳停下，确定她们不会被追上来，扯开领口，就看到胸口的伤，程湘濡闭了闭眼睛，“刚才拉着你跑出会议室时候被克洛斯打到。”
正中胸口，能撑到现在，刚才站在路上还能正常和十一对话，只能说程湘濡很厉害。
十一二话不说，和她换了位置，直奔医院。
若是平时她们一定自己处理，但是这正中胸口，程湘濡的脸色又非常难看，惨白着很骇人，十一这时管不了什么了，把人命保住才是最重要的。
“没事，没有打中心脏。”程湘濡安慰十一。
“总之在胸口的伤一定不能忽视，封晔有一个医生朋友，我带你去给他治疗，没事的。”十一想了想，把自己刚才扔掉的面具又捡起来，递给程湘濡，“还是带上比较妥当。”
程湘濡失血过多，有些晕眩，带上面具后就不省人事地昏过去，十一咬牙，把油门踩得更低，一边拿出手机打给顾易，真该庆幸上次留了他的电话。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顾易立刻带着护士和一组医疗人员迎上去，把程湘濡从车上抱到担架上，带上氧气罩后立刻推入急救室，十一拉住顾易，严肃认真地说，“她是枪伤。”
顾易一笑，把她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拿开，一边往急救室走一边说，“职业道德我是有的。”
说真的，十一不大相信顾易，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顾易和何少峰，也就是克洛斯的关系不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一在手术室外越等越焦急，期间封晔打了电话来，她不想多说，冷淡地回答，“我的事情你不用管！”
本来就还烦躁了，加上程湘濡受伤，十一自然没有什么好语气。
无暇再去考虑封晔的心情，十一在手术外等了四个小时，门终于开了，顾易率先从里面走出来，十一立刻迎上去，“她没事吧？”
顾易偏头看了眼被退出来的程湘濡的病床，“没大碍，休养就好，你朋友吗你？”
十一抿唇，“能不能保密。”
“保密？”顾易挑眉。
“不要告诉封晔和……何少峰。”十一认真地看着顾易。
顾易失笑，“我都说了，我有职业道德的，透露病人资料这种事我不会做。”
十一笑了笑，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子弹壳，“我能去看看她吗？”
“暂时不能，她刚刚动完手术，需要充分休息，你两个小时以后再进去。”顾易说。
十一点头，想着去准备点食物让程湘濡醒来可以吃的，便离开了医院，也正好在门口遇到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去了前台，十一蹙了蹙眉，感觉有些可疑，便假装不经意地走过去，就听到那两人问前台，“有没有中枪送来就诊的病人？我们还是家属。”
“并没有。”
十一暗自松了一口气，不出所料，克洛斯这个人严谨，一定不会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她们这次乔装混入蓝雨，即便没有弄出什么，但是克洛斯也一定会追查到底，不过下次想要进去也绝对不容易了，防守一定加强了很多。
十一凝眉，难道克洛斯和裴顾泽真的有某种很亲密的关系吗？为什么她之前都不知道？还是说从他诈死后才开始的交往的？他们到底在合作着什么呢？
和……五年前那个计划有关系吗？十一揉了揉眉心，一想起五年前的事情她就感到头疼不已，摇摇头直径离开医院。
而顾易此时也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里面插着氧气管的女人，眼眸中掠过一丝玩味，居然这么快又见面了，上次你还忘记和我说再见呢！
程湘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