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树堂微微一怔,低头看向白茵菱。他欲要开口说话,老太太先一步道:“红姑,将三小姐带下去验身。”

“是。”

红姑颔首,唤来几人将动弹不得的白茵菱抬下。白楚生冷哼一声,接着道:“给静娴验尸的仵作查出静娴吃下一毒,导致她的喉口溃烂,道不出话来。在静娴的身上,留有一物,想必是她与那男子纠缠时从那男人身上拽下的。”

说罢,白楚生将一圆形令牌丢到丽娘跟前:“这令牌,是你们山寨之物吧。”

“我不知晓你在说什么。”丽娘回过头去,不理会白楚生。白楚生冷笑着:“你自然应该装糊涂,静娴当你是姐妹,你却是骗取她的一番真心,你真真不是个东西。”

“大少爷,你说话可要讲究证据,我承认,我背脊上的确是有一个刺青,可是那是牡丹的花样子。我小时候那儿被火舌舔过,留下一疤,我嫌那难看,便是刺了一花来。”

“是么?”白楚生挑眉,看向白树堂,“父亲你相信她的话么?”

“如何不信呢?”白树堂道。

白若潼的头微微有些疼了,白树堂分明就是油盐不进,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丽娘小他整整二十余岁,他也下得了口来,若不是知晓白树堂只是此事冲动了些许,对于其他仍是冷静睿智,白若潼真要把他当做淫贼了。

“带上来吧。”

白楚生冷声道。众人皆是一怔,抬眼望向门口,只见一男子哆哆嗦嗦着身子入了屋,那模样好似被人惊吓过似的,跪在地上打着颤。

丽娘瞧见他的这一秒,目光倏然一紧。

“五姨娘,你可人得他?”白楚生问。

“不认得。”丽娘道。

白若潼听到此话笑出声来:“不认得?这可是你的有情郎啊!你怎么能不认得呢?”

“你胡说什么!”丽娘怒斥道。

白若潼笑得越发明丽了,她的眼珠子弯成一条缝,如看笑话一般望着白树堂道:“父亲,您又带了绿帽了!这位五姨娘芳龄二十三,早已嫁为人妻。跪在地上的,就是她以前的相公,论起来,父亲你是不是要唤他一句大哥啊?”

“若潼不可无礼!”

老太太呵斥道。她知晓白若潼心口堵着气,可直接如此讽刺白树堂却还是太过。白树堂无论如何,都是她的父亲。

白若潼吐了吐舌头,不敢多言。

顾炎卿挑眉意味深长的瞧着她,这丫头的狐狸尾巴都快翘上天了,要是平日里,她哪里敢与白树堂说出这番话来,这不都是看见他在此处她才敢说道么。

丽娘白了脸色:“我我不认得他,侯爷你要相信我,我是不是清白的,您最清楚啊!”

“侯爷,丽娘本是我的妻,都是寨主哦不,是三小姐强制将丽娘拖走的,侯爷还请将丽娘还给我我离不开丽娘啊!”

一直未曾说话的那人终于开了口,可说出的话却是令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你胡说!”

丽娘呵斥道:“我分明不认得你,你休要在侯爷跟前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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