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客书屋 > 都市小说 > 寅胥少主的镜像世界 > 第二百四十九章 番外三:汨罗水深
  亡魂悼念迟,层浪腾空起。

  舵手高歌起,引目恻破帆。

  几许意情恺?豪洒离骚文。

  怎奈山河碎,空留一诗人。

  不领天子令,绝情断崖壁。

  一步深沉慢,两步皆自叹。

  毁我王朝兮,非人而天也!

  夺我基业者,是秦也!

  滚滚江水,自东而行也。五月的阳光刺眼、微辣,鳞波滚滚间。亦然可闻水草的芳香,且见牧童河边叹,“才子付诸于东流,百姓之所失。天子之所失去,人间之所失!恐是天所得,天宫无人媲。恐是地府取,菩提自惋惜。恐留此河中,此河永枯竭。若是随我去,将有展头时!”

  而此时的天空中,却早已经乌云密布。雷电交杂中,见波涛江水之上,再无一丝一毫的波浪。平静安详的有些可怕。

  随着那一束艳丽的闪电从那漆黑的乌云直射在湖面上,荡漾开一座通朝天宫的五霞阶梯。

  那一双窘迫的眼神中,浓眉横竖。有力的七尺身姿,在那一身粗衫之下,更不见其瘦弱。清秀的眉目间,明显透露着些许的疑虑。

  那囧有神的眼神中充满着犀利,打量着五彩阶梯。且是昂首姿势,从水中拖步而出的步伐,伶俐而不拖拉!

  挥袖甩动着长衫,指天怒声训斥,“若是思得百姓苦,何将百姓落人手?若是知晓人间苦,何不安然度几年?黎民怎受战火苦?江山怎受暴政摧?”

  那凌然之气下,自是显得那五彩的楼梯,亦不如其姿态。更是让这一方天地不见其姿色。且是见其颤抖的身体,还有那怒目瑕疵的模样。这,明显是激动过头的样子啊。

  在不远处的水牛与牧童,且是看着这一幕,脸色微泛白。那本来低头吃草的水牛,也停止了进食。一双瞪大的眼睛,更是观察着这一切,那口角的白色沫子明显有些多。若是自己看的话,可见那嘀嗒而下的口水,正落在其身前的绿草上。

  牧童那光秃秃的头顶上,正显现出一轮彩色光晕。见水牛这般模样,自是淡笑,“怎么?这是又想天上面的的草了吗?那草太硬了,割牙得厉害!”

  水牛则是翻着那偌大的眼珠,见其脸上扭动着足有数尺长的牛角,“嗷呜~~”的叫了起来,明显是有些抗拒牧童的话。

  牧童摇头,“这么些年跟着我,这上天入地,哪里的草你没吃过?这怎么就偏偏喜欢上面的草呢?这里的草,不香吗?”

  水牛露出金黄色的牙齿,撇头继续吃着草。

  那站在江上的人,正甩袖而立。怅望着远方,平静的脸上。露出些许担忧,那滴水不占,且挺立在湖泊之上,自不再是人能做到的力量。

  一声哀呼声,“大人,您为我们谋福已久。竟落得如此下场,天理不容、天地不仁义啊!今,你已魂归着汪洋江河之中。有你在的那些日子,我们都能食之有味。日子安康,如今你决然弃我们而走。尽然连一声道别都没有。您能听到我们说的话吗?大人……”

  江边,已然被那一个个窜动的人头给占领了。那粗麻衣之下,有女有男,有老有少,明明是百姓的姿容。

  且有儒生涯边叹,“栋梁已仙去,江山已定局!此天地间,再无天问意。不见离骚情,留有万名伤,不做秦朝子。此书生之楷模,晚辈之前辈兮!”

  这些人,定是不见江上所站着的那一道挺拔的身姿。而此时的他,自不知在想什么?也不知在看什么?

  只见那河岸边,那一块泛黑的石碑,“楚河!”那雕刻的纹路,没有一点新意。也没有一丝别样的颜色,只是,在那墨汁下,令人难以忽略它的存在。

  只听“扑通”一声,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掉到了江河中。只是,溅起的那数百丈高的水柱,惹得众人害怕!

  随着一阵冷风的席卷,岸边的众人脸上皆是露出一丝凝重。也不知是谁来了一句,“这是大人显灵了!意思是他还活着,只是他累了,想在这江底生活一段时间!刚才我看到一座房子落入水中,那明明就是大人的房子!”“既然大人已经将房子给搬过来了,那我们就送上些吃的,大人有了吃的,才能在水中活下来啊!”

  随着声音的响起,那一阵阵嘀咕声后,众人亦然开始朝水里扔东西……

  而此时江水面上的那长衫男子自是着眼看着这一切,并没有所多余的话!而在其面前,见一白骨森森的躯壳,手中自是拿着一张泛黑的纸,“吾王有请!”

  见男子并不领情,一张冷峻的脸上。依旧是那般冷峻,看不出丝毫的变化,“为人百载,怎能与鬼魅打上交道,你走吧!”

  躯壳微顿,且低叹,“我们虽为鬼魅,且依然有鬼魅的制度!如今的你,亦然不再是这里的人,你当与我回去!”

  闻声后的男子微顿,早在草坪上观看着一切的牧童。则是眉眼一顿,“老牛,别吃草了!把圣人带回来吧!”

  水牛微顿,且是低吼一声,且化身四脚巨龙!泛着青绿色光芒的巨龙怒吼着朝天空飞去,其脸上,且龙吟声更是响彻天地。本是清明的天空,却在此时,泛着净白的雾气。

  雾气如同那屏风一般,阻拦着江边的一众百姓的视线。自是有眼尖的人惊呼,“我看到了龙……”

  而此时的江面上,却是出其的平静。牧童也已走到男子面前,且老气纵横的说道,“圣人之躯,圣人之道。这一道,你已然走到了尽头。下一道,你,又当如何走?”

  男子,“不吝赐教!”

  牧童长笑,“心中有念,自难前进!你的道,谁也左右不了!”

  男子,“前辈此言不虚,晚辈却是有念。念的,则是这天下苍生。想的,则是往事前朝!要守护的东西,消失在自己眼前。想保护的人,且为我而亡故。”

  牧童抬手,“天亦是天,你亦是你!若是现在的你,能否摘下那天空中的艳阳?”

  男子抬头,“地亦然是地,而我,却只能在此江面。殊不知,三十载来,所走的路。踏的步,如今已然将我给遗弃!此天,我又怎能一跃而上?”

  言语间,牧童手中赫然出现一轮明月。明月暂放着银色光芒,耀眼且真实。

  白骨躯壳微顿,那只有白骨的脚,即刻下跪,“参见圣人!此间为两圣——道圣!儒圣!请问您是?”

  牧童且摇头,再次看朝男子。手中泛光的明月,已然不见其踪影,“你,可曾明白?天亦在你心,地亦在你心!万物,生于心。你是万物,万物皆是你。”

  男子作揖一拜,“谢前辈!”

  而后闭眼凝想片刻后,又看朝白骨躯壳,“我且随你走一遭!”而刚才还在眼前的牧童,则是亦然消失在两人的眼前。

  此时,王室宫殿中,一臣子拜道,“大王,他自尽了!”

  宝座上的王,一脸英气蓬发,随即摇头,“既是去,也不愿意为吾所用吗?”

  臣子,“他叫我带信给你,‘江山依旧,忘大王您善待之!为王者,视子民为福址。切不可将怨念迁就于往日百姓!’”

  王,“既是已去,任心系百姓吗?此等栋梁支柱,去之,可惜、可惜!”

  臣子,“那大王,我们……”

  王,“此等圣贤,当立祠堂,今何年何月啊?”

  臣子,“回大王,今正值夏至酷暑时期,也正是双半岁年。民间,且多以这一天祭祀,亦然有不同的风俗!”

  王,“为吾大秦的江山,怎有不一样的风俗?且在吾大秦疆域内,此日,为屈原而庆吧!”

  臣子,“是,大王!”

  此时,更随着枯骨躯壳的男子,亦然走上了昏暗的道路。许久后,见一妙玲女子蒙着面纱,端着一碗漆黑的汤汁,“屈原!楚国人士,罢了,既然你已经到了这十八层地狱。那你,自此地的人。”

  接过汤汁的男子,四周打量,“此地,既是阴间入口?怎会无门?”

  女子清脆甜美的声音说着,“喝下此汤,既为你开门。”

  周围的黑暗且宁静,只见女子身后的那一口大黑锅中,除了黑乎乎的汤汁以外,赫然可见一个枯骨头颅。

  男子微顿,且是难得的露出一丝怅然笑意,“此锅乃是平凡锅,而这锅中的枯骨头颅,自是不一般!可这,对我无用!”

  女子明显一惊。

  男子长叹,“即来之,自是身以己任。三圣之地,亦然是三界之地。入了这十八层地狱,那我,便是鬼圣!”

  女子长叹后,且作揖,“参见鬼圣,阴间,等你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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