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临的口信虽然简单,但有三层意思。

一,洛临在为他此前的渣行为辩解,不与她相认,是为了她的安全。连盛宇卿等人都会错了意,才找了三年之久。

要不是二皇子误打误撞,搜查了出逃的翁氏,大抵叶春花一直不会被找到。

二,洛临对盛宇卿这个女婿很满意。也很想念叶春花与阿璃。

三,洛临在告诉叶春花,京城里仍然危险。但有他的师弟云逍遥守着,他才放下心来。

叶春花闷闷地骂了句:“老渣、男!以为几句话,就能让我尽释前嫌!”

盛宇卿揉揉叶春花的脑袋:“你只管恨他就是,不碍事。他虽在边疆,并没有与我表态,他是否会站在我这边,但这口信,既是承认了我与云逍遥是他的师弟。已然算是进步长足。”

“假以时日,你就能彻底拿下这个师兄岳父,对不对?”叶春花撇嘴:“利用自己媳妇,盛宇卿我觉得你也很渣。而且,我觉得你对我的好,都是有目的的。”

盛宇卿被噎住,但他看向叶春花的脸,却没有发现叶春花脸上有丝毫怨愤责怪。

“虽然先前并不知道你是洛临的女儿,那些好,也都是照之寻常以往,但是我仍有利用你的嫌疑。哪怕就是此次去造势,你大约也会觉得,我是为了加重你在洛临心中的价值而做的。”

叶春花反问:“难道不是?”

盛宇卿哑口无言。

确实是。

但为她造势,其实是一举两得。她在洛临心中份量越重,就越有机会成为他的正妃。

只是这些筹谋,怎么说都是极阴暗的。

盛宇卿嗫嚅半天,挤出一句:“对不起。”

叶春花听到这句话,才诧异地盯着盛宇卿直瞧,最后在盛宇卿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六皇子同志,你真的是一个小乖乖。你居然会对我说对不起啊!”什么利用?天底下最阴着手段利用人的,可不就是占了别人身体的她自己!+

盛宇卿被亲得蒙了片刻——大抵这时代的男子,很少对女子道歉。何况是嫁与了自己,成为自己附属品的女子!最重要的是,他是个皇子。这声道歉,实是他人生中的头一回。

叶春花亲完盛宇卿后,突然有些郁郁:是不是自己太强悍了,所以他才这么尊重自己?这种尊重,放到现代是极好的,但在这时代,就有点吓人。

这是相敬如“冰”啊!

想了想,叶春花又凑了过去,往盛宇卿红唇上亲去:这一下够温柔体贴了吧?

快凑到盛宇卿眼前时,叶春花因为离盛世美颜太近,突然有些目眩神迷的感觉,不由得瞪直了眼,赞叹了句:“相公你真的让人不忍亵、玩。”

“那我玩你吧。”

温热的气息,吹入叶春花的脖颈。带着点独特的男性浑厚的清香。

玩你妹!说好的清冷高贵,原来在床上这么奔放的吗?叶春花额头见汗:她这是在玩火啊!

才偏头想躲,那吻就落了下来。

极尽缠绵,火热。

大脑像被什么点了,轰地一下爆炸。叶春花脑子昏昏沉沉的,本想拒绝说不要,但说不要,却又莫名羞耻。

于是,话到嘴边,就剩下呜呜嗯嗯的浅吟低唱。

想奋力抵抗伸到嘴里的粗鲁游走,手上却突然使不上劲了。

也许不是使不上劲,只是不想这种奇妙的美好感觉被打断。叶春花的假意推开,于是就变成了欲拒还迎。

一室迤逦。

半晌,盛宇卿才放开叶春花。

叶春花缩进被子里,把头蒙着,等到盛宇卿躺下,才喜滋滋地抚着被吻得有些疼痛的唇:这男人,做什么亲这么大力,亲这么久?

咦,这男人就睡了?不说点情话,表示表示。不能自己在这回味,他却无动于衷啊!

“相公,你睡了?你好歹说一句,媳妇你的唇真软啊!”

盛宇卿正勉强压着欲、火,一听这话,不由得哑着嗓子道:“媳妇,你的唇真软。”

这么敷衍?叶春花咝了一声,羞愤得直想捶过去。刚转过脸来,就见盛宇卿脸红着,眼也红着:“你转过去。否则阿璃会被我的发狂吵醒。媳妇,我想立刻亵、玩你。”

“睡吧睡吧。”盛宇卿背过身去。

叶春花想到盛宇卿眼睛发红,像头猛兽要吃她的样子,这才重新喜滋滋地把手枕在脑后,放肆地盯着盛宇卿的后背。

没有一处不完美,连个后背都能让人想入非非……

盛宇卿把被子盖上。

叶春花擦去快要滴出来的口水:特么,你后背长眼睛了吗?

算了,先睡,反正你跑不了!不就半个月吗?我等得起……

半个月后,再办了你!

相公啊,你怕是不知道,傍晚我说的是真的,我是真谗你的身子了!

盛宇卿走后,酒肆里因着一天只卖五十斤酒,渐渐地,大家伙儿也熟悉了这种强度的工作,叶春花便也轻闲了下来。

年关了,叶春花置了些年货,让来镇上采买的吴忠福一道儿拉了回去。

她在家里陪着老太太和已然显怀的张招弟,带着阿璃,过得十分悠哉,倒也越发惦记起盛宇卿来——为她造的大势,究竟造得如何?京城里的人,大约会渐渐知道她这个未来王妃,洛临的藏在民间的私生女吧。

他该赶不回来过年了吧。

这一天腊八,村里好些人都开始杀年猪了。阿璃大抵见惯了叶春花打猎,半点儿也不怕血腥,哪家杀猪,她就拉着叶春花往人家家里凑去。

老太太气得骂了几句叶春花:“你看看你,把阿璃带成什么样子了?半点淑女都没得。合着我们给她教的诗词,她都没记住。”

叶春花腆着脸笑:“说不准阿璃想做女屠夫……呃,女将军呢。”

老太太挥起拐棍就打:“你跑什么?过来。”

“我傻啊,站着挨打。”叶春花抱着阿璃出了院门,冲着无可奈何的老太太做了个鬼脸。

就在这时候,叶树急急地跑了上来。

“春花,你把阿璃给你婆婆带着,你跟我走!”

“舅舅,出什么大事了?翁氏死了?”

“翁氏的伤突然痊愈了,什么时候好的,连别枝也不清楚。”叶树遥遥向着刘老太太作了个揖,急得脸都红了:“她现在在酒肆,跪在你娘亲手书的牌匾面前,怎么也拉不起。酒肆门口围满了人,只怕她再不起,于你名声有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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