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宾客都惊呆了。

“这银簪,居然是吴老二送的!”

“别枝莫不是疯魔了!吴老二长相那般丑陋!”

“可不是疯魔了。那么多人提亲,她都不应允。结果竟把吴老二送的银簪戴上了。”

最惊愕的莫过于叶树了。

当然,不止惊愕,还有气愤:这丢人的货!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就把男人送的簪子戴着,丢人现眼!

最最关键的是,还在这许多人面前丢人,以后还怎么嫁人!

莫说顾家明,就是村头的叶老四,都不会再来提亲了!

叶树正想骂,却见叶别枝瞪着眼珠子,将哭不哭。

“这是做何?羞怯?!”叶树走到叶别枝身边,脸涨得通红:“还不快跟我进里头去!你这簪子还敢戴?速速给我取下来!”

叶别枝从没见过叶树生这样大的气,委屈得直掉眼泪:“爹,我不知这银簪是姐夫的!”

叶树气得直哆嗦:“你还知道那是你姐夫啊!”

“两姐妹共嫁一夫,也不是没有。”有人小声道:“我两个堂姐就是……”

叶树的脸越发挂不住了:“这银簪,原是戴在春花头上,好端端的,怎么到你这里了?春花,你送她你相公的东西做甚?”

“表妹自己要的。她送阿璃一件袄子,让我回送个酒肆地契。我说地契没带在身上,她就说要簪子。”叶春花小眼睛里全是真诚的光,仿佛送个酒肆地契,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接下来呢,叶春花又跑到房里,迅速把那件袄子拿了出来。

“舅舅,你看表妹多用心啊。这土布,一看就是她自己织的。针脚也细密,一看就是她自己缝的。礼轻情义重啊,也不知道表妹做了几个晚上呢。”

人们一阵哗然。

叶别枝居然要地契?一件自己织的土布袄子,还值不了酒肆地契的一个小角角!

“舅舅,那地契真没什么打紧。反正我也不会经营酒肆,也不想去镇上住。在镇上住,一根菜都要去买,哪有乡下方便?哎,早知道这下会惹事,我就把地契拿出来了。”

叶春花拉拉叶树的衣角:“那簪子呢,一看就不是镇上能买到的。除了我相公,我还能从哪得到?我觉得吧,表妹也一准是知道的,所以故意说回我相公送的簪子。”

说着,叶春花还拍了拍叶别枝的手臂:“表妹真是好眼光!相公呢,虽然长得丑,但会赚钱啊,对我还好。表妹这么好看,相公肯定会偏疼你的。”

叶别枝听到“偏疼”两个字,汗毛都倒竖起来了。

脑海中浮起了些丑陋不堪的吴忠良,对她做些不可描述事情的联想……

“表姐,你胡说什么!我不知道簪子是姐夫的!”

“表妹,你看你。方才戴着簪子,兴奋得小脸儿都红扑扑的。现在果然害羞了。罢了罢了,我们到后堂去,好好说说给我相公纳妾的事。”

话音刚落,却听院外响起一个粗犷沙哑,难听到极至的声音:“什么给我纳妾?什么样的女子,竟想给我作妾?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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