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对手的两人,不由得暂停了动作,大眼瞪小眼起来。

“床响了呢,相公。”

“媳妇,你放心,床应该不会塌的。这床是成婚时,下庄村的成叔打的,我跟着打了几天下手。很结实……”

吴忠良话还没说完,床脚又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抱女儿啊,发什么呆!”叶春花被吴忠良压着,动弹不了,不由得叫了一句。

吴忠良也反应过来了,长手一揽,把阿璃揽到怀中。

“咔嚓!”

“结实”的木床,发出一声巨响。

接着就是“啪”一声闷响。

小别胜新婚的两人,连带着睡得正香的小娃儿,一家三口都掉在了地上。

宁静的乡村之夜,月凉如水。

秋忙时分,连狗子都睡得分外香甜。冷不防的,一声婴啼打破了静谧。

紧接着,一阵“劈里啪啦”,那户人家开始出现类似人仰马翻的大动静。

“哎哟喂,吴老二家里,又闹什么夭蛾子?”一个汉子颇多不耐烦。

“很晚才从他家出来,婶子好得很啊,怎么阿璃又哭了?”婆娘把脑袋闷在被子里:“怎么越来越吵了?老的啊,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

汉子猥琐地笑:“看什么?老二媳妇会医,你能帮上什么忙?晚上去她家照看婶子,那是为了情分出力。现在半夜了,你去做什么?没准就是老二憋太久,把阿璃吵着了。”

第二天清晨。

汉子才起床,就看到婆娘小脸红扑扑的:“老的,我刚听说,吴家老二昨晚,床塌了。阿璃哭就是被吓的。他家不是有客吗?小夫妻两个,在房里穿了半天衣服,才跑去老大家住下的。”

汉子挑眉:“嘿嘿嘿……我就说嘛,吴家老二憋太久了……嘿嘿嘿……”

这一天,整个吴家村都沉浸在一种非常隐晦的喜悦之中,除了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的叶春花,以及上山伐木的老九。

老九拿了个斧头,狠狠朝着一棵老树砍去:“凭什么,我堂堂九九九……要被罚砍木头。床又不是我弄塌的。”

“九皇子,还是我来砍吧。”护卫说道:“砍木头,刀口应该再倾斜一点。”

老九瞪了眼护卫:“就你好为人师,我堂堂九皇子,能不知道怎么砍?”

“还是我来吧。您这还是不对啊。”

老九气得挠了把头:“看把你能的!六哥说不能让你们帮忙!六哥说我笑得太大声,才把六嫂吓得不敢出房门……六哥不就比我大几岁,不就比我多个王爷头衔吗?哼!成天欺负人!”

两护卫面面相觑,最后小声道:“六王爷飞鸽传书,只说让您派我们两护送王太医过来。是您自己非赖着来的。”

老九把斧头一扔,坐倒在树底下:“我那不是好奇六嫂究竟胖成什么样吗?不砍了不砍,谁爱砍谁砍!那谁,你去镇上搬一个床来,不,搬全套家具。就当我给六嫂赔罪。”

两个护卫领命,又瞧瞧山下,继而神色凝重:“九皇子,又有眼生的外人上门。要不要我们两把他们打回去?”

老九跳起来:“又有外人上门?莫不是又有人想押六嫂去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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