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花也是颇多唏嘘——不管张招弟是真善还是假善,这么些年,确实比原主做得好了太多。

刘老太太偏疼大儿媳,也不是没道理。

她没有理由去怪罪一个重病的老人。

“大家别说了。”叶春花叹了口气:“我婆婆现在受不得激。”

众人遥遥向着叶春花点头,都带着点崇敬的目光——叶春花不止医术高,还品德好。

她们现在,早把叶春花先前的恶名给忘了开去。一心觉得,叶春花就是妇人中的楷模!

去镇上的路远,去许大夫家的路更远,两位大夫都还没有来。欧阳大夫又只会瞪着眼睛,时不时表示震惊。

叶春花只能按着原计划,让吴忠良把刘老太太抱回家中。

大爷爷家的老马,不适合走远路。叶春花思量了一下,便决定骑着老九的那匹小马去镇上拿药。

吴忠良一听便摇头:“那马没驯服,媳妇骑不得。再说媳妇会骑马吗?”

叶春花忙点头:“打娘胎就会骑了。相公眼睛睁那么大,是不信?”

“你此时便说你是真天仙下凡,我也是相信的。”吴忠良到院里牵了马:“媳妇骑着试试。”

叶春花拉了缰绳,翻身上马。

“看,我动作是不是很飘逸?”叶春花那个得意:“天底下,就没有我叶春花驯服不了的马!”

骑着马,仗着剑,快意江湖。这才不枉人生啊!

吴忠良放下心来:“媳妇果然是会骑马的。”

这话声才落,那厢小马儿“希律律”一声狂叫,四肢一软,趴在了地上。

“……”吴忠良愣住了。

“……”叶春花也愣住了。

老九心疼得悲吼起来:“我的惊风!六嫂,你把我的惊风压坏了!”

叶春花从马背上爬起来,稍稍有些尴尬:“什么破汗血宝马!两百多斤都驼不动!”

老九越发想哭:“惊风才半岁!我的惊风啊,你是不是受内伤了,你快吱一声啊。”

叶春花满头黑线:这傻子!也没听说过才半岁的马儿就能成精,开口说话的。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

“媳妇,你把要买的药材写下来,我骑惊风去镇上买。”吴忠良看小马重又站起,便翻身上马,催促道。

叶春花又愣住了。

“快去。莫要耽搁母亲的病。”

叶春花想哭:“我也不会写字……”

吴忠良狐疑地半眯着眼,盯了叶春花好半晌:“你既懂医,为何不会写字?”

叶春花眨巴着眼睛:“都说我的医术是从说书先生那里学来的。他老人家教我施针,教我药理,可没教过我写字。”

吴忠良从马上翻下来,拉着叶春花回了房,拿出纸笔:“你说,我写。”

“相公,你竟信了我的话?”

“我信。你那说书先生师傅,同我的普通武师一样,都是世外高人。”吴忠良看着叶春花,目光灼灼:“等母亲病好,我们再来说说其中详情。”

报应!

刚埋汰过便宜丈夫,便宜丈夫就拿这事来堵自己。

果然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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