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的,听到叶春花的话,吴忠良心里突然生了一丝甜意:被旁人吹捧多了,他还以为他丧失了因吹捧而愉悦的反应。原来,这反应竟还是在的。

果然是相处久了,连大胖媳妇都看得顺眼了。

“媳妇既改过了,一心为这个家,那便回去吧。许久没见阿璃,为夫想念得紧。”

只是!披头散发的,成何体统!吴忠良从怀里摸了个木簪子出来,拉过叶春花。

“干嘛?相公,大庭广众的,别猴急亲热?”凑这么近做什么?真是!

“别动,给你束发。”

叶春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己害羞得不行,还以为便宜丈夫情难自禁,原来是怕自己丢人啊……

“你一个大男人,会束发?”脸上还是有点热啊。

“说了别动……很快就好了……媳妇,告诉你一个常识,束发是每个人必修的基本礼仪。”

叶春花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古代啊,不止女人有长头发的。

“好了,你可以不用继续脸红了。”吴忠良说罢,便向着哭丧着脸的老九招手:“过来,见过你嫂子。”

老九嘟着嘴走了过来。

谁脸红了?我只是……没跟人有过这么亲密的动作……还有,便宜丈夫的手,长得真好看呢,到骨节分明,修长白皙。可以做手模了。

唉,这个笑起来有阳光的好看男孩,居然是便宜丈夫的九弟?

叶春花眼睛一亮:“嘿,这不是那个开盘的大傻子吗?”

“胖……嫂子。”老九微笑作了个揖礼。

“你才胖!你全家都胖!”叶春花瞪了眼老九:“人倒是长得好,笑起来更好看……”

吴忠良眼睛眯了眯,一股寒意透出:当着自家丈夫的面,竟敢如此夸别的男人!

正待发火,冷不防被叶春花猛力一拉,脚上踉跄了一下,吴忠良差点没摔着。

“媳妇,你做甚?”

“相公,你这义结金兰的兄弟,又傻又好赌……相公,你是个有家有室的,上有老,下有小,我们全家就都指着你一个。你可别跟他学坏了。”

吴忠良看着叶春花一本正经的俗气样子,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暖意:这傻媳妇……

“媳妇,你这么说人是非,可不是好事。”

叶春花偏着大脑袋,奇道:“阐述事实,也违了妇道吗?”

吴忠良一噎,长出一口气:“为夫知道了,为夫不学赌就是。”

“学赌我也不拦着,我是那种不开窍的人吗?我的意思是,别像你九弟,傻子似的赌输,金山银山都不够他败的。”

吴忠良:“……”

老九:“……”

两人互看了一眼。

“六嫂果然名不虚传。六哥,你这三年,一定过得很苦吧?”老九把手搭在吴忠良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同情。

“婚姻如水,冷暖自知。你不是我,如何知道我苦不苦?”吴忠良把老九的手架开,看着叶春花走到根生媳妇面前。

抬头去看,却见两个女人低眉垂目地,也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

老九不以为然:“世上的女子,千娇百媚,哪个不比这粗俗村妇好?还有那些村民,为点蝇头小利,就喊打喊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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