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她根本不觉得自己那番话是故意气的,童诗向来自诩为美男杀手,什么人没见过啊,嘴上跑火车已经是家常便饭,根本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人活一世,面子才是最重要的。

结果,她这回是彻底栽了。

唐三没说,童诗出国后,他找了她很长的时间。

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情绪已经非常败坏,再加上她那么多的风流史,当然没轻没重了。

喂了她一杯热茶,唐三光裸着身子坐在床边看她。

童诗小声地道,“你……要不要把衣服穿起来?”这样会冷吧。

其实是她觉得大鱼大肉太多,有点消化不良。

唐三拿走了杯子,起身放在桌边,两坨结实饱满的臀部非常诱人,流线形的大腿肌肤,肌理分明,包裹着他动人的肢体,引得童诗又不自觉看得口水滴嗒。

他转身过来,童诗早不自然地把目光给挪开了。

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是不改本性。

好在现在看的是他,如果她敢这样看别的男人,唐三保证她一定会很后悔的!

“还痛吗?”

童诗转过眼来,又迅速把眼睛挪开了,她其实很能忍痛,可是这种痛是她没经历过的,所以不免慌了神。

再加上唐三迟迟不肯穿衣服,她很怕那种戳的痛又再来一次,心里慌慌的,唐三确实没打算放过她,刚刚是被震惊到了,才会先顾着她的伤,看她的气色慢慢好转,就再度把她搂到了怀里。

童诗很抗拒,“你要干嘛?”

“你说我要干嘛?”

她呼吸一滞,“我……我还痛着呢,你别乱来。”

男人吻上她的颈子,贴准她的脉博,引得她呼吸一颤,“如果是肩痛,我会小心一点的。”

童诗没办法了,解释道,“是下面痛。”

“……放心,我会治的。”

他会治个P!原谅她吧,她又爆粗口了。

可是任谁被一把拉开了被子,然后整个人都落到一个大男人的怀里,都会惊慌失措的吧,她只是本能而已!本能地想像泥鳅一样挣扎着,没几下,整个人都送到了他的怀里。

这个姿势,不太妙啊!

童诗一抬头,就磕到了男人的下巴。

瞬间飙泪,泪花弥漫,实在是太痛了。

唐三弯起薄凉的唇,吻掉了她脸颊上的泪,手下不停地撩拨着她身上的热情,另一只手触到神秘地带,几下就带出晶亮的银丝,在暖光下面泛着瑰丽的色泽,接着,吃掉她的惊呼,把自己送了进去。

依然是蚀骨的销魂。

但是童诗的感觉好了很多,没有那么钝痛了,虽然仍然很难受,她惊喘了一下,整个人温驯地伏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紧紧地抱着相贴,中间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

她好像在这样拥抱的感觉里,察觉到了丝丝温暖。

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

就算是以前的那个不能忘记的对象……也不能。

“感觉怎么样?”

唐三低声问她,她轻声啜泣着,没有说话。

知道她没有那么难受了,才轻轻地动了动,尽管稍稍适应了,但她到底不习惯,立刻攀住了他的背,露出难耐的神情来,带着脆弱精致的感觉。

于是他知道,她只是害羞了。

轻笑一声,他开始把自己带出来,再送进去。

童诗被他的动作带出一声声惊喘,几乎颠得无力着身,而其实她整个人都困在他的怀里,根本不可能摔倒或是怎样。

唐三怕她冷到,伸手把被子拾起来,在两人身上搭着。

看不到下面,可是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在童诗的四肢散发开来,几乎是惊天动地,她难耐地往后仰了仰,想脱离这种令全身酥麻的感觉,唐三一用力,反而和她连得更紧。

彼此交吻着,在这种疾风骤雨里汹涌着。

如同海面上的小舟,颠波流漓。

海浪掀来,几乎要把他们带到咸湿的海里去,在这种几乎颤粟的快感里,童诗承受不住地轻轻呻吟求饶,“不……不要了。”她的汗已经湿背了被,湿发带出一串串汗意。

唐三却正是酣战,食髓知味,动作一下比一下更深,力气加剧。

童诗迷朦着眼睛,连扶住他的力气也没有了。

瘫软成了一团肉乱,全身的汗孔都争先恐后冒出湿汗,轻轻一靠,就贴伏在两人的身上。

终于……一阵急促的频率过后,唐三的力气总算是抽卸下来,老鼠一样在她的下巴脖颈上啃着,啃出一个又一个的印子,“你真美。”

这估计是他这辈子最动听的情话了。

童诗喘息着,只觉得一股热流涌进身体,她本来想推开的,却被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反而全部流进深处,涌出深层的颤粟,她哆嗦了一下,“你这个混蛋!”也太使劲了吧。

男人轻笑着,根本不肯放开她。

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蠢蠢欲动。

童诗的骂声还没出口,被他堵了个结实,好吧,她是别想脱身了。

一天一夜,被他彻底榨了个干净。

其实,在童诗被唐三引开之后,李沐意就提前把资料进行了备份,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已经经不起再度失去资料的打击了,完全备份之后,她把重要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童诗还没有回来,走廊里也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考虑要不要出去寻人。

却不料,门口有人敲门。

如果是童诗,她一定会用踹的,既而用恶心的声音叫声亲爱的沐意,她连脚步声都没听到,却一下子听到了敲门声,极有频率的,叩两下,再叩两下……却不出一声。

不知不觉皱紧了眉毛,李沐意走到门边去。

低声问,“是谁?”

门外,诡异的沉默。

她心里不确定的感觉更深了,随手拿了一根棒子在手里,等门一开就挥舞出去。

万事都在预料之中,门口的黑影根本没反应过来,不闪也不躲,只是抬眼直愣愣地看着她,李沐意的棒子挥出去根本就收不回来!震惊地急忙偏了方向,一下子砸在男人的肩头。

瞬间,啪地一声。

棒子脱力飞了出去,李沐意呆住了。

权晨,依然不闪也不躲,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从她的头一直到看到了脚,语气含痛,“需要我给我拾起来吗?”

李沐意极力抑制住迸发的泪意,淡淡地拒绝,“不用了,谢谢。”

她回身关门,门板的缝隙之中伸出了一只手,硬生生的卡住了。

如果她再狠心一点,就可以听到骨头咔哒的声音,那是和嚼薯片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李沐意心头一颤,立刻闭上了眼睛,这个男人明明可以用各种方法进来,他却总是要让李沐意最痛苦的一种方式。

如果他真的硬拼,李沐意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可他偏偏不!

他要李沐意堂堂正正把她给请进来,并且愿意用身体的残伤来作赌注。

李沐意只是不想见到他,并不想伤害他……已经分开这么多年了,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足够硬了,却没想到,轻轻一碰就碎了,掉了一地的玻璃渣,她茫然地松开了门。

回身拿着自己的笔电出来,然后,送到了权晨面前。

他才刚刚迈了两步。

“我知道你想要这个,给你。”

权晨的桃花眼荡了荡,眨出一片湿意来,脸上的神情仍然是那么痛楚,“你既然要给我,那一定是做了备份。”

“有本事,你就把我给杀了吧。”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他摇了摇头,根本不接笔电,“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的心,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我们之间已经用不着说这些话了,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不是。”

李沐意的话太狠,权晨几乎站不住,嘴唇动了动,似有什么话想说出来,偏偏有什么压制着,只好定定地看着她,“我是帝炎的人,不会让你做任何损害帝炎的事。”

“够了。”

经过这么多年,李沐意的情绪已经不会再有那么波动的时候了,她已经花费了太多的时间来忘记,也不想再重复那种心碎的感觉,走到窗边去站着,目光淡然。

“你想说这些就走吧,我不会听的。”

“我知道你想救阮昔。”

权晨隔着几步远,默然地看着她的背影,“如果你真想救她,就不要再打帝炎的主意,他们的警惕性很高,不会无缘无故地动作,但是一出手,恐怕就很危险了。”

“我比你理清楚。”

那个淡然知性的女人轻笑着,莫名地带着一点悲意,“我给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事,到头来的结果却是这样,你不觉得寒心,我也寒。”

“既然你已经走了……”

“走了又怎么样?”

李沐意闭上眼睛,不愿意看他脸上的神情,她觉得多年前的痛楚再度翻滚上来,撕扯着她的记忆,“现在笔记本给你了,你想要什么资料都拿走吧,你毁得掉这些,却毁不掉我的心。”

男人哑然,他从来不想毁掉她的心。

却在种咱分歧中越行越远。

他是希望李沐意可以完全脱离了帝炎之后,过她自己快乐的生活,却没想过又因为阮昔的事牵扯了进来,“我查到了阮昔在什么地方,如果你肯罢手,我就告诉你。”

李沐意陡然回头,“她在哪?”她最害怕阮昔被抓进了帝炎的地狱,始终坚信着帝炎不可能轻易放过她们。

“她在齐凌风的手里,你应该知道他,齐家的少爷,曾经在T城名动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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