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客书屋 > 其他小说 > 豪门难嫁:不育之战任安秋俞漠 > 第129章 作茧自缚
任母那里仿佛有许多话要与俞漠说,任安秋则被父亲叫到一旁训话:“户口本给你,是让你自己做决定。我和你妈都相信你现在已经有能力决定下半辈子的人生该怎么过了。俞漠我看还不错,平日你不要太不讲道理,他胃不好,你要多多关心人家。在他父母面前,要贤惠一点,好好表现,不要怕……”

任安秋心想她爸这是说的什么跟什么,弄得好像她没有人要,非得就只有这俞漠不可似的。

一时有些不满的抬眼去瞪俞漠,却见他也正朝自己望过来,眼睛里含着笑意,也不知道她妈在跟他说什么。

看那个架式,无非是叫俞漠多多包函了,好不容易这么多年才带个人回来,她爸妈自然是恨不得她立马结婚,立马抱上外孙才好。

回程的路上,俞漠可当得是意气风发。

任母趁任安秋没注意的时候,给俞漠包了个大红包,红包外面还禳着金边,俞漠在车上就看得心痒难耐,躲在角落里数了数,一共是一万零一块。

任安秋看着俞漠那一脸得意忘形的样子,简直觉得不可思议,问他道:“你这么高兴干什么?不就是给个红包嘛。”

“这你就不懂了吧。”俞漠伸手将她环住,眼底里满是笑意,低声说道,“一万零一块,说明什么?说明你爸妈认可了我是他们万里挑一的女婿,你想想,这其中的含意。”

任安秋忍住笑,“嗤”了一声,“这有什么好得意的,这是我们这边的习俗好不好,只是一种礼节而已。”

即便任安秋泼了俞漠凉水,却仍不能阻止他高兴,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老婆,我这辈子保证不辜负你。”

任安秋抬眸看着他,然后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俞漠的眼睛一亮,猛的低下头就想来堵她的嘴唇,被她连忙用手将嘴给捂住了,嗡声说道:“在高铁上呢,有人……”

俞漠笑着她的手背上亲了亲,低声说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列车正逢经过一汪湖泊,黄昏下,湖面被映起金茫,远处丛林连绵,显得悠远深长。

任安秋趴在俞漠身上,轻轻地喟叹了一声。

晚上九点不到,任安秋与俞漠就回到了明珠花园的二居室里,才进门,行李还没来得及整理,俞漠就猛的将任安秋抵在了门上,急不可耐的吻了起来。

任安秋一面承受他这火一样的热情,一面心里却还在想着早上母亲对自己说的话。

俞漠显然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喘着粗气松开了她,问道:“怎么了?”

任安秋扶着他的腰,低下头,轻声说道:“坐了车,脏死了,你先去洗澡吧。”

俞漠一下子就笑了,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那你等我。”

然后一脸的兴高采烈,走到自己房里拿了睡衣毛巾,去卫生间冲凉去了。

任安秋靠在门上叹息了一声,去厨房烧了壶开水,然后就回到客厅来整理行李。

俞漠洗完澡,一边擦头发一边出来的时候,任安秋已经将物品都整理完了,提着一个大袋子,朝俞漠说道:“这袋子是给你的,你拿回你家里去,给你爸妈偿偿。”

俞漠皱了皱眉,说道:“不用了吧,什么东西啊?”

“一些湖南特产,腊鱼、腊肉、还有板鸭这些,腊鱼和腊肉都是我妈自己做的。”

“我们自己吃好啦。”俞漠坐到沙发上,随口说道。

“那可不行。”任安秋说道,“我妈特意吩咐给你家的,说是心意。”

俞漠一下子就笑了,将袋子接过来,说道:“行,明天我拿回家去。”

任安秋点了点头,也拿了睡衣去卫生间冲凉。

等她清洁完毕,头发吹得半干,才走到卧室里来,人就一下子被俞漠给抱住,直接压着她倒在了床上。

这人估计也是憋狠了,急切得像个毛头小子,一边亲她,一边胡乱扯着她身上的睡衣,喘着粗气在她耳边问道:“套呢?套在哪里?”

任安秋红着脸,低声说道:“哪有套,又没有买……”

俞漠喘了一口气,人又压了上来,一边亲她一边低声说道:“没关系,反正也不会怀孕……”

任安秋的脑子里因为俞漠的这句话,突然“嗡”的响了一声,浑身没来由的,一下子就冒起了一股寒意。

心底生凉,瞬间所有兴致都尽失了。

俞漠见她突然没了回应,紧紧掐着他手臂的双手也缓缓松开了,人就那样呆呆的躺着,满目哀伤,直愣愣地看着他。

俞漠一下子也反应过来了,轻轻一个激泞,连忙停下了动作,急声说道:“安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任安秋的眼睛里一下子滚下了两行泪来了。

“安秋……”俞漠一急,俯下来又来吻她,声音急切,“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你别生气,好不好……”

“算了吧俞漠。”任安秋轻声说道。

“你……”俞漠顿了一下,又问,“你什么意思?”

“我今天没有心情。”任安秋说道,“改天吧。”

俞漠的眼里的神彩暗了暗,到底还是从她身上翻了下来。

任安秋沉默的坐了起来,重新套上自己的睡衣,没有理会俞漠,下了床,出了卧室,直接进了卫生间,在马桶盖上坐了下来。

才坐下,眼泪就开始一嘀嘀的往下掉。

她知道俞漠是无心的,只是就是因为这样的无心和下意识,才更让她觉得难以忍受。

这是不是说明,在俞漠眼里,她任安秋就已经是一个残缺、不健全的女人?

因着这残缺,他可以有恃无恐。

--除了俞漠,没有男人会接受她。

因为反正怎么挣腾也不会怀孕,所以他可以不用戴套。不仅省钱,而且没风险,还能抛弃戴套的不适感,于他而言,可也是极大的解放与欢愉。

几个月前的那个夜晚发生的事,像汹涌的潮水一样,齐齐向她扑了过来。

俞漠那夜的眼睛里闪出有狰狞的光,盯着她狠狠说过:

就凭你也想当我俞漠的妻子?你够格吗?你是连一只蛋都生不了的鸡!任安秋!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

有些缺陷,一辈子都不可能改变;有些说过的话,像一根刺,永远的插在心间不可拔除。

任安秋知道自己这样不行。

人生一世,过一日且就享受一日的欢愉。

道理浅显,谁又不懂?

可越是浅显的道理,却越是难以达成。

她对自己根本无能为力,走不出来。

眼泪已经在地上掉成了两汪水,俞漠急切的敲门声一声的传来:“安秋,安秋你开开门,我真的是无心的,你相信我好不好……安秋,安秋,求求你,把门打开好不好?”

任安秋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肩,哭得不能自己。

这么多年了,她自认自己循规蹈矩、好好学习、努力工作、锻练身体、尽可能的去热爱生活……

以为凭着这些,能让自己可以在阳光下有底气的生活。

以为这些能带来内心真正的强大。

而事实上,她从来没有强大过。

她恨、她怨,恨老天爷不公平,让她天生少了一颗卵巢也就罢了,却还因为一次的意乱情迷,便将她全部做母亲的希望都给剥夺。

万分之一的机率,偏就落到了她的头上。

她曾对俞漠说,她谁都不怨。

可事实上呢?

她恨自己,怨俞漠。

怨他当年不做任何措拖,恨自己当年耳根软,没底线,更恨那时不爱惜自己,跑去爬什么泰山?

她并不强大,甚至是软弱。

她总在自欺欺人,对自己催眠,说着所谓“不恨、不抱怨”的话,其实心里阴暗,自信全无,根本从这漩涡里跳不出来。

“嘭”的一声,卫生间的门被俞漠给踢开了。

她被这突来的声音吓得一抖,刚抬起头来,俞漠已经拧着眉毛大步走了进来,满目心疼,一把将她从马桶盖上提起来,紧紧抱在怀里,急切地说道: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说了不再惹你伤心,一句话又惹了你。宝贝,别生我的气了好吗?保证没有下次,保证!”

任安秋被他圈在怀里,哭得不能自持,索性放开嗓子大哭了一声,一边哭一边哽着声音问:“你上次说的话,是不是你的心理话?”

“哪一次?”

“就是那一次,我和焦邦吃饭的那次,那天晚上,你躲在我家门口的那次,你那么凶,你骂我……”

俞漠想起那一次自己因为任安秋与焦邦晚餐时失控说出的那些话,此时被她重新提及,简直恨不能将自己给打死。

“我那都是气话。”俞漠急切地说道,“那都不是真的,我只是想气你而已。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生不了孩子就生不了,我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任安秋哭着说道,“我很在乎,俞漠,我想有个孩子,我想有个女儿,你知道吗?我想看着她粉嘟嘟的长大,我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我就是好想有个孩子,你和我的孩子,我想要一个你和我的孩子,俞漠,你懂不懂……”

“我懂,我懂,我都懂。”俞漠说道,“我们生,你爸不是把你户口本给你了吗?明天就去领证,领完证我们就去医院做试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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