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客书屋 > 其他小说 > 冒牌弃妃会推理窦蔻端木杨 > 第442章 一首诗
“不见了?”窦蔻哑然失笑,“怎会如此巧,王爷刚到这账房便玩起了失踪。”

这话说得幽默,然则她心里却是一叹,“这账房怕是凶多吉少了。”

就如被灭口的老胡,还有那死在牢房里的刘大力和沈小六,以及死在自家小妾房里的刘千驹一样。

窦蔻第一时间觉得,账房也被灭口了!

“怕是岭山马市的账房也是如此吧。”窦蔻自语,为对方的手段而震惊,也为对方的大胆而忌惮。

端木杨脸面阴沉道:“让他去报官。刘师爷,请吧。”

刘师爷一愣,“这,王爷,咱们还去陈平家?他,他不是已经失踪了吗?”

陈平就是这账房的名字,是个落第书生,不知怎么走了刘千驹的路子,做了凌云马市的账房。收入也与日俱增,没几年便置办下了家业,也养起了奴婢。

窦蔻接话道:“正是因为失踪了,才要去看。带路吧。”

陈平失踪事小,他到底做了几本账事大。人不见了,那就搜,说不定能搜出点蛛丝马迹来。

刘师爷不敢说话,直接带着人进了陈平家。

陈平不过是一介账房,哪怕手里有了几个银子,却无底蕴。刘师爷道明来意后,陈平的妻儿便跪倒在地惶恐不安,家里的一切任凭肃亲王搜查。

窦蔻道:“素衣,小梅,你二人去搜查女眷的房间。”

端木杨接着说:“白七,白九,你们去搜陈平的书房以及其他房间。”

“是!”

留下顺子和雷云做护卫,窦蔻完全不会为自己的安危担心。与端木杨一起留在院子里等消息。

这住宅不过是个一般的三进院子,说大还真不大,想来用不了一个时辰便能全部搜查完。

秋风起,秋意凉。

被秋风秋意笼罩着的午后阳光一点都不热,两人坐在太师椅上晒着太阳,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案子。

窦蔻问:“王爷,你派白老大只身去岭山县行吗?”

端木杨不以为然道:“别小瞧了白老大,他若不行,我们身边便无人可用了。”

“好吧,算我没说。不过,你如何看今天的事。”她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避人,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该说就说。

谁知端木杨却摇头道:“此事晚上说。”

窦蔻皱眉,她觉得今晚可能不用睡觉了,什么都晚上说!

她的推测没错,一个时辰后负责搜查的人都回来了。

除了程素衣拿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外,其他人毫无所获。

这信是在陈平妻子的房里搜出来的,是一首诗,看上去像是情诗。

程素衣说:“我看上面写了马字,便拿过来了。”

这话一出,账房先生的妻子马氏便脸面红红地说:“那,那是老爷写给我的。我,我娘家姓马。”

“哦,真是这样吗?”程素衣拿着信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看向窦蔻,“我拿错了?”

窦蔻伸手道:“拿来看看。”

“王妃娘娘,这,这只是老爷写给我的,这……。”马氏很不好意思,毕竟这么大年纪了,老夫老妻了竟然还玩年轻人的情诗,这诗还被外人拿去,实在是有些羞于见人的感觉。

窦蔻笑道:“无妨。我这是羡慕你们,相信在场的诸位都不是多嘴多舌的。本王妃还从来没有人为我做过诗呢。”

这话说给外人刘师爷听,也说给端木杨听。

刘师爷赶紧将头扭到一边,他可不可以装作没听到?

端木杨却是厚着脸皮道:“本王的能力在于战场之上厮杀,不是那些酸儒们。”

窦蔻撇撇嘴角,这人当真了?她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顺便麻痹一下某些人的心思而已,省得被暗中盯着他们的人传了出去,谁知陈家的下人里有没有幕后人的眼线?

“爱莲赋?”窦蔻轻声道,看完诗后她心中的疑惑多了,然而却不动声色,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马氏。

马氏低声道:“我,我的闺名叫莲月。”

窦蔻唇角一勾,“好名字。”

随之将信纸递给了肃亲王,“看看,最好是背下来。学学人家,这诗写得真好。”

端木杨眯起了眼睛,他知道窦蔻不会无的放矢,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便用心地看起了这诗,看完后皱起了眉头。

“本王记下了。不就是写诗吗?想听,晚上说。”端木杨将信纸又递给了窦蔻,还附带了这么一句。

这话听在外人眼中就是打情骂俏,听过后便不往心里去。

然而马氏却被臊得不行,嗓音颤抖地说:“王,王妃娘娘,这首诗可否还给我,还给小妇人。”

直到现在她好像才懂得自称小妇人,实在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人物们给吓到了。

窦蔻笑着将信还给她,“我只不过是看看而已。不管你那相公到底去了哪里,现在是生是死,总之,这事王爷管定了,会帮着寻找的。哪怕是夫君不在,日子还得过下去不是?”

“是是。”马氏的年纪不小了,连连应下,对窦蔻的态度便有了些改变,谁说贵人们就不管他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死活的。

窦蔻接着问:“这首诗是什么时候写成的?”

马氏只当她这是羡慕了,便没了防备,说道:“已过十来天了,那天老爷从马市回来心情极不为好。说是马市里出了人命案子,他就长吁短叹的说他本是一心想着科考之人,现在却是每日与铜臭打交道。这天他就喝醉了,刚好两天后是小妇人的生辰。生辰那日我家老爷也喝了不少酒,便写了这么一首送给小妇人,连连说嫁给他委屈我了。呜呜!”

说到这里马氏哭了,看样子他们夫妻的感情很深。

窦蔻又问:“赵平经常给你写诗吗?”

马氏摇头,“不,我家老爷为人很内敛,从来没给小妇人写过诗。这次突然给小妇人写诗,让小妇人万分感动。呜呜,没想到啊,我家老爷怎么就不见了呢。”

“这样啊。”窦蔻起身道:“王爷,我们该回去了。刘师爷,陈账房失踪一事你要催着点,让咱们县太爷多上点心,别让过于担忧了。”

“是是,小的记下了。”刘师爷暗自抹了把汗,心说,女人说是善变,不过是一首情诗罢了,竟能让王妃这么上心。女人就是女人,再厉害也不比男人,心软。

车上,端木杨问:“这首诗有问题?”

窦蔻点头后,又皱眉,“有也没有。怎么说呢,算是女人的直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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