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如之立刻就萎了,她父亲别说是帮这个忙了,上回提了一次,差点直接把她给赶出家门断绝关系,她哪里还敢再去让她爹帮忙啊。

“哼,自己没本事,就不要怪别人!”

老夫人背着手,让丫鬟搀扶着离开了。

曹如之看着老夫人的背影狠狠的跺了下脚,“付淮,咱们也走!别被这蛇蝎心肠的女人给传染了!”

“娘,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说小婶子了?”付淮实在受不了自己母亲的泼妇行径了,“小婶子人很好,我不许你再这么说她。”

“哈哈,她人好?”曹如之放声大笑了起来,“付淮啊,你可是我儿子,你现在竟然敢帮别人说话?”

“小婶子她不是别人,而且小婶子的确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娘,你提出来的那些要求也太过分了,爹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事,你们不要觉得我年纪小就什么都不知道。”

付淮长叹了一声,终究是自己的父母啊。

“付淮,你就是被他们给蒙骗了,他们要真的跟你说的一样那么好,那肯定会帮忙啊,你瞧瞧她说的是什么话,完全看不起你母亲,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看到自己儿子都不帮自己说话,曹如之大受刺激,激动的喊道。

她用力抓着付淮的手臂晃动着,“你可是娘的心肝宝贝,你可别上了别人的当啊!”

付淮被她晃的都快吐了,“娘,我看的很清楚,是你做错了事,小婶子才会这么对待你。”

“好,既然你这么喜欢她,你就跟她一起去过吧!”曹如之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松开了手,转过身子,“我就当从来都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娘,你这又是何苦呢?”付淮最怕曹如之这个样子,“小婶子她的确是个好人,你也不能污蔑人家。”

“对,我就是污蔑她,全都是我的错,可是你是娘生下来的孩子,你就应该无条件的站在娘这边,你老是帮着别人说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帮着别人说话,小婶子不是外人!”

“哼!不是外人,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她怎么就不是外人了?”在她眼里,除了自己家人,都是外人!

“付淮啊,你终究是太年轻!所以才会被蒙蔽,他们一家,就没有一个是好人,你叔叔的确是教了你这么长时间,但是你想想,如果不是娘亲替你交束脩,他怎么可能会教你?”曹如之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儿子给拉下水,看到自己儿子总算知道思考了,她才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娘亲是永远都不会骗你的人,你只要记住这件事就行了。”

“可是……”付淮还有些犹豫。

“没什么可是的,若是你小叔叔真的待你如亲儿子,你去求他让他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让你爹重新参加科举考试,如何?”

自家儿子终究还是太嫩了一些,三言两语就能哄得妥妥帖帖。

付淮心里游移不定,但母亲说的也的确有几分道理,“若是小叔叔不愿意呢?”

“你刚才都说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为家人做点事怎么了,如果他不愿意做,那就是不把咱们当一家人,既然都不把咱们当一家人了,咱们又何须把他们当成是一家人?”

付淮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哦,我明白了,等叔叔回来之后,我这就去找他。”

“嗯,孺子可教也。”

曹如之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童南星啊童南星,你以为,你拉拢了我儿子,我就对付不了你了吗?

儿子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最听的还是自己的话!

就你这点小计俩,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柳玉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慌张,“夫人,就这么让他们回去了真的可以吗?”

“不然哩,咱们还把她们按在地上打一顿啊。”

要是动手,那就是自己的不对了。

再说了,他们也做啥天怒人怨的事,对吧,只是让她有点不爽而已。

只是还没到她想打人的地步。

柳玉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夫人真爱说笑,她们都不是啥好东西。”

“那还用你说,我当然知道她们不是个好东西,来这里也从来都没安过好心。”

不过现在的她也肯定不会让她们讨到半点好处。

她们愿意来闹腾就闹腾呗,她也正好闲的无聊。

“那夫人您还愿意搭理她们呀。”

“理不理她们,这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事了。”说到底还算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不能做得太过火,对吧。

她也就只敢嘴上说几句,不敢真的把她们怎么样。

“当然,如果她们还敢跟以前一样对我动手,我自然会加倍报复过去,再弄不过,咱们还能走啊。”

办法多的就是,就看自己愿不愿意了。

付文博刚到家门口,付淮就拦住了他,特别热情的喊了一声,“小叔叔!”

“哦,付淮啊,你在这里干什么?”付文博提前下了轿子,“是在等我?”

“是啊,侄儿有个不情之请。”要真说出口,还有点不好意思。

付淮组织了一下语言,吞吞吐吐的说道:“小叔叔,有件事情,我想要麻烦您。”

“什么事啊,只要是叔叔我能做到的,肯定帮你。”付文博觉得这孩子一般也不会有啥大事要来找他帮忙,便顺口说道。

“叔叔,咱们还是回去说吧,在门口说也不是个事儿。”

“好,你那咱们进去再说。”

到了打听,付淮才停下来,转过身看着付文博,“叔叔,您是不是跟皇上的关系特别好?”

“算不上好,一般而已。”别人都道他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加官进爵之日指日可待,明着暗着想要跟他攀点交情,可他跟皇帝之间的关系,他自己是再清楚不过的。

“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付文博有些怀疑付淮的动机,这般年岁的孩子,听到别人挑拨一番,就容易做坏事。

他怕付淮也跟着学坏了。

“因为侄儿有事想求叔叔帮忙,叔叔不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吗,那我爹想要参加科举考试,以叔叔现在的地位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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