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是户外综艺，我给你用了橘色的腮红，在阳光下会年轻很多，现在不是很流行吗，橘子汽水妆容，很元气。”小余收起刷子，于诺依拿起镜子看了看。
效果比想象中要好啊。
“还不错。”嘴上说的很勉强，但于诺依心里满意极了。
小余见她满意的表情，也笑了。
“我去洗一下刷子。”小余拿起刷子专用清洁剂去洗手间，被狄俊楠抓住了。
“小余，待会有空吗？”狄俊楠问。
“没空。”小余冷冷地回答，然后走进女洗手间。
狄俊楠没想到小余这么冷淡，他站在门口许久，感觉自己很狼狈。
最后落魄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瞥了眼正在玩自拍的于诺依，她拿起手机，对着前置镜头摆了一个姿势，摁下快门。
本来是很好看的样子，在狄俊楠眼里，却丑陋无比。
尤其是想到她把自己精心挑选的首饰扔进了垃圾桶的时候。
这个时候他就想起小余的好了。
只有失去的才是最美好的，狄俊楠觉得。
过一阵，小余把刷子晾在箱子上面，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拿起手机，发现狄俊楠给她发了很多条短信。
呵，男人。
小余把短信全部删除，开始玩手机。
真觉得她会回去吗？
现在日子过得这么好，她为什么要回去？
这种人渣，就爱痴心妄想。
江瑶坐在日料店里，手里拿着和服的设计册，拿起手机翻了翻，顾奈奈就走过来了。
“抱歉，让你久等了？”顾奈奈问。
“没有。”江瑶说着，拿起手上的画册，“这是我的画作，有不同的颜色，材质也标注好了。”
在国外她读的是服装设计，画衣服和定下材质都没有问题，就看顾奈奈满不满意了。
顾奈奈翻了翻。
“不是正统的和服？”顾奈奈问。
“是，正统的和服比较繁琐，而且不能一个人穿，需要有人帮忙。”江瑶说，“去日本的话就可以看到了，艺伎都是需要人帮忙更衣的。”
听到这里，顾奈奈点点头。
也是，表面看着体面就好了。
“好，就按照你的去做。”顾奈奈说，“现在我们开始点菜吧，没事，不是我给钱。”
江瑶以为自己听错了。
“放心，也不是你给钱。”顾奈奈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对，“是陆穆放给。”
在这里的消费账单，只要是顾奈奈签名的，都发给陆穆放了。
江瑶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
“顾小姐，这么巧啊。”一个阴魂不散的声音毁了顾奈奈的好心情，她抬头，吹雪穿着白色的毛皮大衣，看上去雍容华贵。
“吹雪小姐，你扮鬼呢？”顾奈奈的话吓了江瑶一跳。
还有这样问好的？
“没有，我现在啊，是名副其实的贵妇啊。”吹雪说。
顾奈奈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被谁包养了，这么好看？”顾奈奈的话让吹雪的笑容一僵。
“我穿成这样，是因为我有钱，不是被包养。”吹雪裹了裹自己的衣服，直接坐在顾奈奈旁边的位置上，拿起一张菜单翻了翻。
“这里最贵的是哪个呢？”吹雪翻了翻，然后把菜单放在桌上，喊了一个服务员过来。
顾奈奈看着吹雪心想她是要炫富吗？
她当然不给她任何炫富的机会了。
“吹雪，不是说去喝咖啡吗？怎么在这……”赵浩初走过来，看到了顾奈奈，话都没说完。
“原来二位已经熟到一起吃饭的地步了啊。”顾奈奈笑着说。
知道两个人关系好，但没想到这么好。
顾奈奈都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恋人关系了。
“是啊，我要点这个生鱼拼盘。”吹雪说，“你埋单。”
看到账单后，赵浩初挑眉。
“不行。”赵浩初说，“生鱼吃多了对你不好。”
“你就是没钱。”吹雪翻白眼。
“是啊，让男人买最贵的东西还嘲讽他没钱，你这样的女人，活该嫁不出。”顾奈奈喝了口茶。
江瑶隐隐觉得气压有些低。
甚至想跑。
“我嫁不出去？总比你，离过婚的女人要好吧？”吹雪说了一句。
“我好歹还是嫁出去了！”顾奈奈说，“真爱难寻。”
如果赵浩初没有记错的话，顾奈奈的离婚对象和结婚对象，好像是同一个人。
都是陆穆放……
“所以你兜兜转转还是这个男人，离婚是陆穆放，结婚也是陆穆放你真爱哪里难寻了？”赵浩初问。
顾奈奈被这逻辑惊得说不出话。
“就是，脑子有问题，情商低。”吹雪轻声说，“快去点菜。”
听到这里，赵浩初马上站起来，落荒而逃。
“奈奈姐，我也去看看有什么喝的……”江瑶也跑开了，去饮品区找东西喝。
这两个女人在一起怎么就这么奇怪的呢？
江瑶拿起一杯橙汁准备回去的时候，旁边一个人一个踉跄摔倒在她身上，江瑶尖叫一声，橙汁撒了她满身。
“哎呀，江小姐，你没事吧？”刚刚进来的平昊然马上问。
而那个摔倒的人捂住自己的口鼻飞快离开了，江瑶喊都喊不住。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江瑶说，“那个人没事吧？”
“没事……应该没事。”平昊然说，“你先回去换衣服吧。”
顾奈奈看到这一幕，也让平昊然送江瑶回去。
正在点餐的赵浩初看了眼离开的平昊然，就点了一份生鱼片还有一份烟熏鳗鱼，回到座位上。
吹雪看到赵浩初点了最便宜的菜，微微一笑，看着赵浩初。
“点了，最贵的生鱼片。”赵浩初说。
“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吹雪说。
“不，我没上过语文课。”赵浩初说。
他是警校毕业的。
吹雪咬紧牙关。
“好……可以……”看来上次衣服不应该挂在树上，应该挂在隔壁家的阳台上。
顾奈奈想偷看一下小票，被吹雪撕成碎片扔到烟灰缸里。
这么丢人的事情淡然不能让顾奈奈看到。
“江瑶，你换完衣服没有？”平昊然坐在客厅里，问道。
“我才刚进去，怎么可能换完啊。”江瑶房间里喊道。
平昊然坐在客厅里，眼神落在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和电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