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客书屋 > 其他小说 > 魅后狠毒怀墨染百里邺恒 > 第54章 公子,请留步
得知怀墨染又去了醉月楼时,百里邺恒正在潇湘阁陪着潇潇下棋,彼时他剑眉轻蹙,而后愠怒的丢下一颗棋子,冷声道:“不安分的女人。”

潇潇垂下眼帘,轻咳一声,百里邺恒慌忙为她拍背,柔声道:“潇潇,你没事吧?”

潇潇摇摇头,“许是因为天突然冷了,有些不适,不妨事的。”

百里邺恒立时吩咐一边的莺莺道:“让厨房煎副治咳嗽和暖胃的药来。”

莺莺应声离开,百里邺恒又拿来软垫垫在她的后背,那般温柔细心,分明不见方才半分焦躁,好像怀墨染的消息,根本无法令他上心。

潇潇捏着一枚棋子,却迟迟不落,而是有几分担忧道:“恒,你要不要去看看她,毕竟是太子妃,那种风月场所万一出了差错该怎生是好?”

百里邺恒捏紧拳头,面色阴沉,旋即“蹭”的起身,他咬牙切齿道:“若不是因为她有些用处,我才懒得管她!”说罢,他拂袖而去,只留下潇潇一人独对棋盘。

潇潇秀眉轻蹙,一双脉脉含情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淡漠流光,面纱下,她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讥诮味道,却不知道这讥的是谁。

“哗!”潇潇一把将棋盘上的棋子挥落,棋子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刚进门的莺莺见此情景,立时害怕的止住脚步,她望着潇潇,却好似看到一只正待捕食的野兽。

“还愣着作甚?把这些东西收了。”潇潇瞥了一眼噤若寒蝉的莺莺,冷声吩咐道。

莺莺忙颔首,躬身走过去,她一点点将棋子收好,一双手却止不住的发抖,有一颗棋子落到潇潇的脚底下,莺莺顿了顿,似是在犹豫,潇潇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自然将她的反应看的一清二楚,遂待莺莺上前时,一只鞋子立时踩到了她的脚上。

莺莺吃痛,却不敢叫出声,生怕再惹恼了潇潇,头顶,一道阴冷带笑的声音响起:“你是不是不想呆在我的身边?”

莺莺周身抖如筛糠,忙俯首叩拜道:“莺莺不敢,莺莺不敢”

“你这么害怕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潇潇唇角噙笑,然脚下却在用力。

莺莺咬唇,承受着那被碾压的痛楚,却不敢吭一声。

“我知道你们都喜欢那个女人,呵呵,可惜你没良辰那个命,只能跟着我这个不受宠的主子,不过你也莫忘了,没有我,你的爹爹,你的弟弟,可都要一命呜呼了。”潇潇说罢,低低的笑起来,那笑声令莺莺瞬间如坠冰窖

醉月楼门口,今日格外热闹,因为瓴月让人发出消息称,今夜有新的头牌登台表演,而且还是稀奇的卖艺不卖身,且在表演后,能陪她饮酒作诗之人还要她自己选择,众饿狼闻讯赶来,争先恐后要目睹新头牌的模样。不过,如果他们知道新头牌就是大名鼎鼎的太子妃,恐怕要跌掉下巴了。

百里邺恒一直都走后门进醉月楼,今日却破天荒的走正门,当看到这么多男人等着醉月楼开张,他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因为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百里邺恒无声无息绕到后门,沉着脸来到正厅,看到瓴月正指挥众人装饰舞台,脸色又沉了几分。

“啊”瓴月一回头,看到百里邺恒,立时七魂丢了三魄,心中苦不堪言,她讪笑着走上前,规矩行礼,“殿下,您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百里邺恒斜着眼睛望着她,眼神冷漠而威严:“你真是越发听话了,任由她胡闹也不告知本王。”

瓴月立时作委屈状,恭谨道:“殿下,不是奴婢不听话,而是娘娘她一张嘴太能说,而且还带了两个厉害的小不点来,我这里被盯得紧紧的,哪敢不听话。”

百里邺恒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转身便上了二楼,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今天那头牌花魁,定是那不安分的女人。

依旧是那间厢房,不同的是,今日的房门口站了两个人,那两人身姿笔直,虽小小年纪却有一种锐利逼人的气质。他们看到百里邺恒,先是一愣,旋即恭谨行礼,百里邺恒拂了拂手,示意他们免礼,自己则推门走进了房间。

此时的怀墨染正在室内练剑,转身,便看到百里邺恒正黑着脸瞪着她,她有些意外,但也只是微微一愣,下一瞬,她便转身,一边用梳子漫不经心的梳着发,一边淡淡道:“你怎么会来?潇潇姑娘的身子好些了么?”

良辰这才发现百里邺恒,她忙躬身行礼,然后在怀墨染的示意下退出房间。

怀墨染转身,继续舞剑,似是没有看到百里邺恒此时那愠怒的神情。

“你可知道你是堂堂太子妃?”百里邺恒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怀墨染的手腕,怀墨染吃痛,手中长剑坠落在地,她凝眉愠怒道:“你还当我是太子妃?”

百里邺恒心中一震,旋即冷声道:“你这是在怪我?”

怀墨染别过脸去,没有说话。

百里邺恒眼眸微眯,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难道是你怪我冷落了你?”

怀墨染转过脸,满面讥诮道:“你在说笑么?呵呵,我只是还记着那一巴掌的仇,只是还厌恶看到这样的你!放手!”

百里邺恒缓缓放开手,脸上表情却柔和了几分,他一手抚上怀墨染的面颊,敛眉道:“还好没有留疤。”

怀墨染冷笑道:“当然没有留疤,不然的话,我要怎么做这个花魁啊?”

百里邺恒目光一冷,凝眉道:“我不准你去!”

“为什么?我自食其力而已,这你都要管?”怀墨染转身来到铜镜前,拿了锦帕擦了擦额上细汗,冷声道。

百里邺恒走上前,他用力搬过她的肩膀,入手处却有些咯人,这让他意识到,她又瘦了。想至此,百里邺恒便觉得内疚万分,但他依旧没有放手,而是以不可辩驳的语气道:“我说了,不准你去!”

怀墨染却也不急,她歪着脑袋,有几分好奇道:“你确定?如果我说,我是为了查出丧尸背后的操控者才出此下策,你也不准我去么?”

百里邺恒浑身一滞,旋即,他的手缓缓松开,却不知是因为震惊还是犹疑。

怀墨染的眼中闪过一抹失落,旋即,她一把推开百里邺恒的双手,讥诮道:“你自己也知道的吧,对你而言,一个无用的我没有任何价值,说来,你不过是为了利用我,现在,我可以帮助你得到你所要的东西,你还要怎样?”

说罢,她不再看怔怔无神的百里邺恒,自他身边绕过,径直往门外去了。

百里邺恒却突然转身,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中,那般迅疾,那样用力,几乎要禁锢住她的灵魂般,让她一时间有种他在害怕失去她一般的错觉。

“墨染”第一次,百里邺恒用这般缠绵而温柔的语气唤她的名字。

怀墨染有些不习惯,却也没有回头,而是如木头一般僵硬着身子任由他抱着。

百里邺恒却没再继续说话,他感受到怀中女子的冷漠疏离,一颗心揪的紧紧地,却再没有力气与她纠缠。

要说什么,才能告诉你,其实我是真的爱你。利用你不过是将你留在我身边的一个借口?当我发现,你爱着别人,恨着我时,我的挫败,你又何从得知?

不知过了多久,百里邺恒无奈的松开手,怀墨染长长吐出一口气,旋即捡起地上长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此时,正是醉月楼开门的时辰,百里邺恒怔忪站在那里,听着门外那喧嚣的喝彩声,心中愠怒,却终究没有做出冲动的行为。

不一会儿,外面突然安静,百里邺恒知道,他心爱的女人,此时正伴着乐曲,在大庭广众之下舞剑,那舞蹈,他看了太多次,就算不去看,也知道此时的她有多美。可是这种美再不是给他一个人看的了

正如百里邺恒所想,此时的怀墨染的确是一舞醉天下,所有人都沉浸在那曼妙的舞步中无法自拔,而角落里,一个青山男子正一杯杯饮酒,他双眸微眯,眼底讥诮,望着那台上柔美与霸气共存的妖娆女子,唇角勾勒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怀墨染一舞毕,瓴月便兴高采烈的走了上来,她激动的扯着怀墨染的袖子,一脸惋惜道:“多好的苗子啊?可惜”

怀墨染轻轻一笑,笑容中带了几分冷意,瓴月立时知趣的止住了话语,而是对着下面一圈色迷心窍的男人道:“各位爷~这位便是我们今晚的花魁姑娘诗诗,诗诗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然卖艺不卖身,但单单是这一曲舞,也足够让你们醉上好几日了吧?”

下面一派吆喝声,却没有人有污言秽语,只是不断对着怀墨染示爱,逗得她心中乐不可支。

“好了,我也不废话了,现在,就让诗诗选择吧。”瓴月邪魅一笑,而后目光暧昧的望着怀墨染,想看看她这棵红杏,究竟想出谁家的墙。

怀墨染目光在众人身上搜罗一圈,旋即将目光缓缓投向角落,那里,青衫男子正起身准备离开,怀墨染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流光,下一刻,她柔声道:“公子请留步。”

众人纷纷回首,目光同时落到青衣男子上,男子缓缓转身,琉璃灯火下,他面若冠玉,整个人干净如谪仙,只是眼眸中带了几分淡漠疏离。

在那些愤恨的嫉妒的目光中,他坦然的站在那里,敛眉望着怀墨染。

怀墨染望着他,浅浅一笑,淡淡道:“小女子曾经有个朋友,温文尔雅,见到他便如沐春风,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我很喜欢他,可是他遭遇不测,我们只能阴阳两隔。”

青衣男子的脸色渐渐阴沉,怀墨染依旧波澜不惊道:“今日见到公子,只觉得似又看到了他,却不是因为那温暖的性子,而是因为你和他一样干净。所以,小女子斗胆请求公子,今夜陪我喝一杯,如何?”

大厅内立时一片哗然,而青衣男子只是微微蹙眉,旋即便微微颔首,淡淡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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