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真的漂亮,也是真的欠揍。

慕浅想到打的是那张漂亮的脸,想想还是算了,干脆别过脸去不和他争。

闹归闹,慕浅在脑中飞快算着韩霜突然选择和康王府结亲的可能。莫不是她被之前说她无人敢娶的流言刺激到了?

不可能,她不是那么没有定力的人。

又或者,是在报复安子谦?

算了吧,安子谦是谁,京城渣男榜里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韩霜总不可能连这种人都去报复吧,她又不是慕语。

想着想着,又到她那个不争气的白莲花妹妹身上了。最近倒是清净,她没来找麻烦,想必是还没成婚,皇子妃的身份还没有坐实,身板不够硬。

离大婚的日子还有些时候,还能再清净几天。

一想到这对双贱合璧的狗男女,慕浅不禁感叹,原来兜兜转转,最适合渣男的还是只有认不清自己的无知少女。

想到原主曾经对这样的人爱的低到尘埃里,慕浅从被裹成春卷的被窝里拔出手来摸摸自己的脸,唉,真是白瞎了这绝好的面容。

“浅儿在想什么?怎么眼珠子滴溜溜转呢。”

洛景阳宠溺的看着慕浅,后者眼珠真的转起来,看向他的方向,笑道:“我在想你啊。”

“想我做甚,为夫不是正在这里嘛。”

洛景阳拉过慕浅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慕浅反过来拉住洛景阳的手,礼尚往来似的啄了一下他的无名指。

算了,男色当前,想那些糟心事做什么。

然而慕语没有找上门来的原因,不过是她和张氏日夜筹备着入宫与皇子完婚的事,腾不出空闲来烦她。

归根到底,慕语讨人厌的原因还是她太闲了。

马上,她就能成为人上人。

马上,她就能让所有看低她的人对她俯首称臣,到时候就连慕浅也只能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谅。

慕语美滋滋的想着,这样的自傲投射在表面,就连安子谦也觉得讨厌,以至于整个备婚期间都没露过几次面。而慕语全然沉浸在安子谦对她回心转意的事上,脑子里全是不现实的幸福幻想,没怎么注意实际上安子谦的动向,两人也倒是相安无事。

另一边,太尉府和康王府都对结亲十分重视,该有的排场决不能少,一时间京城内热闹非凡,群众每天吃瓜围观不亦乐乎。

洛景阳在外的时候,看着这样一派喜庆,偶尔想到远嫁东陵的洛羽,思念之情油然而生。

不知道她远在他乡,过的如何呢。

他又想到,得知慕浅嫁入昌王府的时候,他哥哥慕程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天下的老哥都不容易,不管妹妹在夫家过的如何,他都会不够好,顺带还会有种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错觉。

但是慕浅这个白菜是真香。

想到这里,洛景阳笑起来。千夜满脸惊悚的看着自己家主子对天傻笑,仿佛看见了一群母猪飞快窜上参天大树。

传说中的魔怔,大概就是此。

于是千夜得出一个结论:成亲真可怕。

一晃过去两个星期,禾于派去调查的人也回来了。

丰羽楼的人轻功极好,翻山时可以说是神行千里,慕浅想着要是现代那些快递小哥都是丰羽楼的暗卫去做,那得有多少姑娘乐开花啊。

消息是先带回去汇报给洛景阳的,慕浅试图从禾于身上挖出点消息,然而这小伙虽然说自己知无不言,他知道的还不如慕浅知道的多。

还是等洛景阳整理好了汇报给自己吧。

晚上,是例行听新闻时间的,从洛景阳沉着脸回来,慕浅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洛景阳进来就紧紧抱着慕浅,仿佛是怕慕浅会像羽毛一样飞走了。

“出什么事了?”

慕浅担心洛景阳,而后者只没头没脑说了句:“浅儿,你怕我吗?”

“啊?为什么怕你?”

慕浅被这一句惊呆了,正想着洛景阳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位主仿佛没听到似的,继续道:“浅儿,我们接下来,要对抗昌王了。”

果然如此吗?

慕浅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能派人追杀自己儿子的人,为了利益远嫁女儿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良久,慕浅翻过身,把洛景阳的头抱在怀里,清清抚摸他的乌发。

“没事的,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未来有多难,我都在你身边。”

感觉到胸前有些湿热,慕浅把洛景阳的头拉起来,看到这个吊儿郎当的人居然哭了。慕浅是最看不得人哭,女人哭就很难摆平了,何况洛景阳唐唐七尺男儿,这可咋整。

“不是,你哭啥啊,快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

慕浅慌忙用袖子拂去洛景阳脸上的泪,便见他目光炯炯的注视着自己。

“我相信你。”

冷静过后,洛景阳细细同慕浅说起带回来的情报。

今天度曼陀罗花种植其实并不景气,价格抬得比往年高,卖出去的零售较多,而按着赵贵妃那个熏香的用量,这些零售是绝对不够的。

然而真正重要的是,曼陀罗花的库存和账目对不上,实际剩余库存比账上记录的要少的多。

也就是说,有一部分曼陀罗花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从库中消失了。

滑稽的是,就在不就之前,居然有报告曼陀罗花失窃事件。若是没有,或者在赵贵妃以熏香迷惑皇上事件发生之前就有记录,那还说得过去,如今临时一弄,反倒有弄弄的欲盖弥彰之味。

“所以说,沈尚宫的上家就是昌王没错了。”

慕浅思索道:“按着他之前就暗中积蓄兵力的事情,这件事应该没跑。问题就在于,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此事是受他指使,若是他咬死了不承认,凭着他的身份,我们反倒要担个诬陷的罪名。”

“不止如此,看他们报案失窃的行为,应该是有人暗中通风报信。”

洛景阳补充道。

“这我倒不意外。他都安插一个沈尚宫,朝中不知道还有多少类似的蛀虫。”

慕浅想到什么,眼前一亮:“等等,我们之前不是说,沈尚宫也许是萧皇后身边的人。看她宁愿撞柱而死也不愿意出卖上家的样子,昌王是如何让昔日身边的人让自己卖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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