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钦杰原就在气头上,如今看了林侧妃这小心翼翼窝囊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那股邪火儿全都撒在了林侧妃的身上。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自打小妹嫁来昌王府以后,哪回林家在京中盘铺子做生意或是与来其他掌柜有了纠纷,不是我去衙门疏通打点,如果没有昌王侧妃如此身份,你以为你会到今天才挨这顿板子吗?”林侧妃被哥哥这般挤兑,哪里能服气,也横眸怒道。

“堂堂一家之主被一个毛头小子祸害的颜面尽失在家躺了那么多天,这个满京城谁不知道?前有林家陷害品香阁在先,你去衙门兴师问罪挨板子在后,你若是真有用为何还会给林家就丢这么大的脸?”

这林钦杰最近三番两次给那乾沐使绊子不成,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林钦杰挨打了不说又赔了邻家的名声。

自己最近与其他世家的夫人小姐喝茶时,没少遭他们挤兑嘲笑,林侧妃心里早就憋着这股火。

原想着与这当哥哥的好生计划周旋一番,看看如何处理那乾沐,没曾想这林钦杰自己无能不说,还将那邪火撒在她的身上。

林侧妃这几日本就不痛快,此时更是来了脾气,她瞪着眼眸,说话一句比一句难听,专挑林钦杰痛处。

“你!”

没成想自己的妹妹如现如今对自己也是这般的不尊敬,林钦杰脸色铁青,浑身发抖。

“反了你了!你这么多年来吃林家的用林家的,拿着林家的银子往巴巴的往昌王府搭,腆着个脸热脸贴那昌王的冷屁股的时候,怎么不嫌林家丢脸啦?”

林钦杰指着她鼻子吼道。

“那昌王妃不过是个没用的虚名,天天就知道吃斋念佛,这么大个王府满府上下事务繁多,她竟瞪着眼没看见,你掌事这么多年,都本事没给她挤下去爬上那昌王正妃位置,到了上台面的场合你哪回能说上一句话?还好意思跟我翻脸,就知道窝里横!”

“我……”林侧妃不可思议怒目而视。

“你什么你!”林钦杰冷冷哼了一声,继续道。

“你有本事把你那个废物儿子叫回来!说起来你也生了个儿子,可那洛文峰顶什么用!竟随了那昌王的缺点去!竟是野了几年也不回来!在这府地位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失踪这么多年的洛景阳?不是废物是什么!还有你,生个没用的洛文珊,不过是一个庶出之女,嫁都嫁不去什么好人家!”

听了那林钦杰字字诛心的数落,林侧妃不敢置信的望着他,说自己就罢了,洛文峰和洛文珊可是她的心头肉啊!林侧妃双手微微颤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急了。

“洛景阳?洛景阳是个儿子又怎么了!”林侧妃最听不得别人说她自己的女儿,气急败坏道:

“还不是年纪轻轻遭他那亲爹追杀,你以为他回来是来享福的吗?我若是没得那命令,又岂能匆匆忙忙雇那几个刺客,银子搭进去了,人没杀成就罢了,还差点将自己暴露,你以为我在这昌王府待着就容易吗?”

近日来洛景阳受伤之后那个傍晚,慕浅当着王府上下有意对着林侧妃一番试探。

林侧妃近日来就为那刺客的事提心吊胆,生怕哪日失败,事情败露他们找上门来。毕竟就算洛景阳再不得宠,这刺杀世子的罪名也是够他们林家满门抄斩的了。

“你说什么?昌王爷刺杀?”

这林家二人虽是兄妹,可昌王府那这等隐秘的事情,林侧妃却从未同林钦杰讲过,是以林钦杰并不知道洛景阳失踪这等事的内情。

听了林侧妃的话,林钦杰方才那满腔怒火像是被兜头浇了一桶凉水,登时有些不敢置信,猛然站起,身后矮凳哐的一声被带倒在地上。

“你又是得了谁的命令雇人去杀那洛景阳的?你可知道若事情败露林家满门可是都要为你陪葬啊!”

一直以为自己的妹妹不过是在这昌王府与女眷下人内勾心斗角苦苦挣扎,多年来搭人搭钱却爬不上一个正妃之位,没曾想她背着自己,竟然还敢与别人合谋,干这么骇人的勾当。

林钦杰接连两问,林侧妃才意识到自己失言。

此事事关重大原就是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分危险,所以即使是自己的亲哥哥,以林钦杰那等脾性也是不能相信的。

方才还气得浑身颤抖的林侧妃登时心如擂鼓慌乱的很,手心中都出了汗,哪还顾得上什么生不生气?赶忙起身拉林钦杰坐下,慌忙说道:

“哥哥,可千万千万莫要声张,若是说出去了,你我的脑袋可都是保不住了!这事情已经过去了,是谁命令并不重要,如今眼下,还是该好好生商量商量如何对付乾沐要紧呐!”

林钦杰看着林侧妃那晦暗不明的态度满是狐疑,但见她并没有说的意思,林钦杰心知自己追问也是得不到答案,便也作罢。

“那就是说那洛景阳在昌王府中并没有什么地位,反而有人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为兄竟不知你如此胆大!”林钦杰没再追问,只淡淡感慨,那林家兄妹二人仿佛刚才那场架没有吵过。

“而且那人命我无论如何要靠住四皇子安子谦这棵大树,若是他需要钱财,我林家便要倾力相帮,所以妹妹最近一直与那四皇子走的甚近。”

心生一计,林侧妃一扫心中阴霾,得意道。

“若是寻常手段对付不了那乾沐,此番哥哥你若是能多舍一些金银钱财,我也好拿着去求求四殿下安子谦,让他好生想点办法!那堂堂皇子一出手,定然能让那乾沐永远也翻不了身!”

“四皇子殿下?”林钦杰听完,眼前一亮,身子向前凑了凑,“他真能帮我们?”

林侧妃没回答,只得意勾了勾唇角。

林钦杰显然已经知道答案,他唇角一松,放松的向椅背靠了靠。

其实也并非是他没有主意,不过是苦无没有门路,即使有主意也没有权力施展罢了,可如今林侧妃把话递到了他的嘴边,他又岂能不讲?

四殿下安子谦,的确是棵大树!

“妹妹,你若是真能求上那四皇子,为兄倒还真有一计。”林钦杰挑眉,洋洋得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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