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了。”
掏出了鞋子，芊芊拍拍膝盖站了起来。
“小野哥哥，你还愣在那里干嘛？快点儿穿上鞋子咱们出门去吃饭吧。”
我干咳了一声掩饰尴尬，走了过去穿鞋子。
“小野哥哥，你怎么脸这么红？”芊芊抬头看向我。
我道：“没，热的。”
我心里想，小姑奶奶啊，你就别问了，你小野哥我快要失控了。
芊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低下了头，就在这时，她盯着我下面一动不动地看着。
妈的，完了。
我赶紧捂住那儿，解释道：“芊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
我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来搪塞过去，有什么借口可以解释我现在硬了呢？
我总不能说，不好意思啊，刚才看见了你屁股，挺好看的，我就礼貌性地硬一下，没有冒犯之意，你不要介意。
“走吧，下楼吃饭吧。”芊芊什么都没讲，招呼我下楼吃饭去了。
“哦哦，我来了。”
我慌手慌脚地穿好了鞋子，跟着芊芊下了楼，她走在前面，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小辫子一甩一甩的。
我赶紧把视线移开，真想给自己了两巴掌，霍东野你在干嘛呢，这可是大山的妹妹。
你有什么禽兽的想法可以对赵佳佳有，可以对瞿小柔或者林灵有，你怎么可以对一个未成年的少女有呢？
“小野哥，你打自己干嘛？”
忽然，芊芊回头问我道。
我只好顺势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道：“我好像被蚊子咬了一口，打蚊子呢。”
芊芊嘀咕道：“这都十二月了怎么还有蚊子啊。对了，一会儿我们去吃什么？”
“黄焖鸡吃么？我这几天天天叫这家的外卖。”
“你喜欢吃黄焖鸡啊，我也喜欢吃，小野哥我请你吃饭好么？”
“你请我干嘛？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的。”
我们俩边聊边在店里坐下，面对面坐着，我看着她那张清纯漂亮的小脸，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平时在家里，还真不怎么看她的脸，都是看其他的特殊部位比较多。
不是我想看啊，是她总是露出特殊部位来吸引我。
今天仔细一看，这小丫头的小脸还挺好看的，单眼皮儿，不过眼睛大，而且水淋淋的，我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双手托着下巴，认真地看着我，眼珠子一转不转，还带着一点儿崇拜的眼神。
不过被她看久了，我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芊芊，你别这么看着我，到底有什么事儿？有事儿说事儿，今天为什么请我吃饭？”
没想到，我这么一问，芊芊的眼眶竟然红了。
“别哭啊，有什么事跟我说，我会给你想办法的。”我这个人最受不得女人哭了，一看见女的眼泪就心软。
“我和我哥吵架了。”
“我以为什么事儿呢，两兄妹吵架很正常，我和我表妹也经常吵架，别往心里去。”
“我哥这回不要我了，他特别生气。”
“不可能。”我知道大山多疼这个妹妹，恨不得把命都掏出来，这也难怪了，大山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么一个血亲了。
“你不知道，我哥他说我……”
这时服务员给我们上菜，等菜上完后，芊芊扒拉着碗里的鸡肉道：“小野哥，你觉得我恶心么？你刚才看着我的屁股觉得恶心么？”
“噗……你说什么？！”我直接把吃到嘴里的鸡肉给喷了出来，“不好意思，我一时没忍住，你刚才，说说，说的什么？”
“我说我穿鞋的时候，让你看见我的屁股了，恶心么？”
“那是你故意露出来的？！”我感觉心灵受到了创伤啊，原来我还以为我是在偷窥，原来我是在被调戏。
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竟然把我调戏得团团转，传出去这张老脸往哪儿摆？
我放下筷子，看着芊芊的眼睛道：“芊芊，你得给我一个理由吧，为什么啊？”
芊芊咬着筷子笑道：“我就是观察你一下。”
我被她说的脑门儿都疼了，用力地拍了两下脑门儿，想让自己恢复理智。
“小野哥哥，你别打自己，听我说嘛。每次我这样，那些男人都会硬，然后和我做那种事……”她见我脸色不对，忙说，“昨天我大哥训我了，说我这样，其实这些男人心里都觉得我很恶心，还说我以后要是再干这样的事，就不认我当妹妹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说大山这两天怎么对芊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呢。
“你哥是不会不要你的，你不知道他多疼你。上次你被人欺负了，他第二天就带着兄弟们杀过去了，然后你小野哥我就被打得半死不活地回来了。你哥生气也是应该的，他不想你再吃这个苦了，以后你总要成为大人，要结婚生子，你现在干的事儿要是让你未来的男朋友知道了，他不得气死啊？你未来的婆家也会对你有意见的。”
我知道大山为什么那么气，就是瘸子那几句话把大山给激起来了。
当着那么多弟兄的面，瘸子损芊芊的那几句话，真是让大山颜面全无。
“我不结婚不就是了，我和我哥在一起待一辈子。”芊芊嘀咕着，眼眶红红的。
“你胡说了，你不结婚你哥还得结婚生子呢，到时候你嫂子会对你有意见的。”
“那我哥不还是不要我么？”
“这能一样么？行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也别想那么多了。我不觉得你恶心，还觉得你很漂亮，别哭了。”
我帮芊芊擦掉了眼泪，她一阵一阵地抽泣着，抬头看着我。
“真的么？我哥说我这样很下贱。”
难怪芊芊在浴室里使劲儿地搓身上的肌肤，是这个原因啊。
其实大山对她是一番好意，只是不会表达，可怜芊芊以为大山不要她了。
我捏着她的小脸，笑道：“行了，你哥是为了你好，他只是太着急了，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表达得清楚。其实我真的觉得你很漂亮，但那样的漂亮，应该留给自己喜欢的男人看，不能让所有男人都看见。”
芊芊歪着小脑袋，嘀咕道：“为什么？男人喜欢我这么漂亮，还会给钱给我，有了钱，我和哥就有地方住了，有东西吃了，他欠的钱也不用担心被人打了。”
我心里一阵揪着疼，看着她天真的小脸说出这番话，我心里说不上来啥滋味。
大山嘴上说着疼芊芊，其实就是一个王八蛋，既不说挣钱养家，也不说为妹妹多考虑考虑，一个劲儿地乱赌，欠了一屁股的债竟然还要妹妹去卖来还。
要不是我打不过大山，我真想打死他这个龟孙。
“你哥已经不用欠赌债了，以后你也用不着替他还钱了，你只要自己好好学习就行。上了大学以后，交一个男朋友，然后每天开开心心的，快快乐乐的，你哥一定很喜欢。”
芊芊听我说着说着，笑了起来，特别开心。
笑了没一会儿，她的脸又哭丧下来了，我问她怎么了？
“我还交什么男朋友啊？男人一定都和我哥一样，觉得我很恶心很下贱，不会喜欢我的。”
我叹了口气道：“那就慢慢找，总会有人接受你的一切的，那就叫爱情啊。”
芊芊捧着小脸，憧憬极了：“真的么？会有男人觉得我不脏么？”
“你本来就不脏啊。”我道。
芊芊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没看得心里发毛，低头啃了几口饭，问道：“你看什么呢？”
芊芊笑着拿起筷子也跟我一起吃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她一直时不时停下来看看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这眼神是什么意思？真怕她一直盯着我看，一会儿会有人以为我拐骗未成年少女呢。
这顿饭好不容易吃完了，我一身冷汗都吃出来了，芊芊倒是特高兴，一蹦一蹦地回家了，回家后我感觉头一阵发晕，就躺在沙发床上睡了。
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觉芊芊好像来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贴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在梦中能闻到她幽幽的体香。
梦里，芊芊竟然还亲了我一下，先亲在额头，然后要亲我的嘴唇，我想这还了得，让大山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芊芊不行……”我推开他。
“什么不行啊？你说什么呢？”结果我推开的人竟然是大山。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大山正拍着屁股上的灰，从地上爬起来，他被摔得龇牙咧嘴。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啊，你推我干嘛？”大山没好气地在凳子上坐下说，“我看你睡着了，想来叫醒你，结果你就在那儿不要不要，把我一巴掌给推开了，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嘛。”
“没什么，你找我什么事儿？没事儿让我再睡会儿，太困了。”
大山说：“别睡了别睡了，出大事儿了。”
“天不塌别喊我，我还得再睡一会儿。”我翻身道。
大山把我翻过来，对我说：“快醒醒，这回天真的塌了，沈哥要问我们俩的罪，大聪明你快点儿想想办法，要不然我们俩都得完蛋了。”
“卧槽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