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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金秤杆

“什么?秦朗被好白叫去了好娱楼??”从六品右院院判方斯年在房间里面大发雷霆,怒吼道:“火速派人拿我的牙牌去好娱楼给我把他提来!真是胡闹!!”

“大人?这医考已经结束,秦朗乃是学子,年轻人放浪形骸也无可厚非,怎么如此焦急?”

方斯年把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茶水都洒了出来也不管,开口怒道:“放浪形骸?这是无法无天!刚刚书大人就用他不居丧的名头,罢了他堂中,原本我想众人散去了招他来见,细细把情由给他分说一通,也就罢了。这小子居然不知死活跟着好白去好娱楼!

别人不懂,你不懂吗?不居丧啊,那是大不孝的罪名,背着大孝不居,还跑去青楼,这是想要一辈子白衣了吧!!哼!快去找他回来,迟则生变!”

“是!”

“唉呀,大哥你站这里看了好半晌了,瞅啥?”老六甘正浩端着酒杯摇晃着庞大的身体出来朝着凭栏望月的秦朗,不由得问道。

秦朗喝了一会酒,对于那些送来的姑娘唱的曲子不感冒,又不敢表现得不合群,就找个理由出来透透气,这纸醉金迷的场所,才开始还兴致很高,时间一长就觉得索然乏味,虽然美女环伺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可都是庸脂俗粉,早就脱了清俗沾染了风尘气。

正所谓一点朱唇万人尝,一段玉臂千人枕。对于这种投怀送抱的风尘女子,秦朗是从心里面腻歪,好容易从胭脂堆里面爬出来,擦干净脸上的朱红,一个人就靠在栏杆这边手提一壶酒,自己对月而饮,看着眼前如同万家灯火一般把河面照的通明的舟船画舫静静的发呆。

猛地听见身后有人叫,回头一看是老六甘正浩出来了,扔掉手中空掉的酒壶,伸手把老六甘正浩手中的酒壶抢过来灌了一口才说道:“庸脂俗粉罢了,无趣!”

“庸脂俗粉,呵!大哥你眼光真高,小弟佩服!这里姑娘可都是兄弟费尽心血搜罗来的,你一句庸脂俗粉啪啪打兄弟脸啊,你要赔我酒,来一起喝!先干为敬啊”

老六甘正浩手中还有一壶酒,自己端起来打开壶盖就灌下去了,秦朗一把抓住不让他喝疑惑的问道:“这不是好白家产业嘛!怎么成了你搜罗来的姑娘?让老二听到又要骂你了。”

“呜哈哈……”挥手把秦朗的手甩来,自顾自灌了口酒,这才摇摇晃晃的说道:“大哥啊,小弟家干啥的,你是不晓得吧?……”

“胖子家是贩卖人口的!这种生儿子没屁啊眼的活也就他们甘家才认为做此事甘之若饴,认为那些卖笑女子各个都是心甘情愿,认为卖那些苦命女子进青楼那是给她们沛雨甘霖,真的是币重言甘啊!不亏好一个甘家!”墨鹏举此时一手托着托盘,一手提着一个支架从房里出来。

把支架放好,这就相当于一个便携式折叠桌,展开桌面上摆放好托盘,上面三碟小菜,一壶酒。

甘正浩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肉片,这才含糊说道:“你才生儿子没屁啊眼,咒自家结拜兄弟,这种不地道话也能说出口?你喝了这一壶再说!”

墨鹏举晃了晃酒壶,也不发话直接几口把酒喝干,甘正浩这才继续说道:“大哥你别听三哥瞎说哦,我们甘家做的正经买卖,那些女子各个都是签卖身契的,各个心甘情愿自愿卖身,我家百年来做此营生,可也是依照法度办事,绝没有逼良为娼哦!”

“哈哈哈……啊哈哈哈……”墨鹏举放声大笑,连鼻涕都流出来了,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帕把脸上好一阵擦拭,看老六脸色不善,这才止住笑声喘息着说道:“老六啊,你说的这些话,我听得,大哥听得,你放声从这里喊一句试试?你看这群姑娘不把你从楼上扔秦河里面不??这是哥哥今年听的最大得笑话,老六你把哥哥逗乐,真的没这么开心过了,哈哈哈……”

你一个人贩子,还口口声声言之凿凿义正言辞的站在这里大言不惭说自己没有逼良为娼,这让秦朗都鄙视了。

看秦朗投来的目光带有鄙夷,连忙拱手喊道:“大哥啊,小弟家真的是正儿八经生意,您可别误会了啊。这人口买卖乃是朝廷给的牌照,这些人都是家境贫寒或者有难处才卖身。俺们家做的是人伢生意,男女老幼皆卖,车马走伕奴仆家丁打手全都有。依律卖入青楼也是要有户籍的,我们家发卖的每个女子都是由官府衙役作证现场签了押才可以的,这若是当场反悔绝对不能发卖,若非自愿我们就算手中有卖身契也不能卖出去,好家也不敢收。这必须她们亲口应允自愿堕入乐籍闾户,并且当这官差面画押方可。

那些教坊司发卖出来的女子本身就代罪之身,已经归入乐籍,我们卖她们天经地义,这逼良为娼从何谈起!”

听了老六一通解释,虽然听着让人频频皱眉,可也无可奈何,秦朗明白这地方不能拿现代的一些观点看待,在这地方人口奴隶买卖是合法的,甘家就是一个大号的奴隶主,全南中州的人口贩卖都在他们家族操控下。

要说在反感也有一个事情反感不起来,那就是没有他们甘家买卖女子,木作营和铁匠营现在好多人家都要绝户了。而且老六说的很清楚,这朝廷有法律规定的,只要不是乐籍的女子,要想进入青楼,就要在官差面前签字画押自愿而为,别人不能强行贩卖,一旦被查出来没有官家作证那就是逼良为娼的。

虽然这些女子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卖身操持贱业,可真要是从法理上那也是自愿买卖怪不得甘家从中渔利,人家做的那个虽然说起来不好听,可算得上是正经买卖,没有偷没有抢而且照章纳税的,在官差面前签押花保那是跟着税走的,说出来也是理直气壮,打死不承认逼良为娼的罪名。

摇了摇头秦朗说道:“算了算了,人口买卖朝廷都许可,算不得不良营生,既然自愿我们也说不得闲话,此事了了,莫再提!”

“还是大哥开明,三哥你……”

“行了,大哥都说了,我收回刚才的话,这酒赔你……”说着墨鹏举意思一下喝了一口酒,此事就算揭过去了。

老六知道墨鹏举从小习武,所以带一股子武夫的劲,看不惯自家做的营生,也知道之所以对自己有点看法,就是因为墨鹏举的娘就是他们甘家发卖给墨家的,能不揍他已经是很宽容了,说来也没办法这南中州谁家女仆佣人奴婢侍女不是他们甘家卖的?不敢说百分百至少百分之八十有了吧?

那些庶出子弟的母亲基本上百分之九十都是甘家插手买卖的,也是老六一直交不到朋友的缘故,他自己也是庶出子弟,在官二代里面混不上去,富二代里面他是渣不被人待见,到了官庶出和富庶出的第三梯队里面他就仇人,这些人的母亲各个被他家买卖过,他也不敢去混,只有跟着好白这种联姻家族下面混着。

老六甘正浩自顾自的说道:“大哥,大家都在喝酒,你一人跑来独饮,有些冷场啊,还是进去一起热闹吧。”

墨鹏举也点了点头说道:“大哥,听说好娱楼最俊俏的今年的春花魁可要出来了。今天就是秋花魁的生日,要不要一起瞧瞧,说不得赋诗一首让花魁请到房里有美人相伴喝酒也畅快啊。”

“花魁?”这个名词秦朗听了好几次了,几个人都重复提起,这青楼花魁自古都是美女中的美女,那才叫魁首,而且必须是清倌人,怎么花魁还春秋两季?

墨鹏举笑着解释道:“每年开春时节,这好娱楼选一个花魁出来,等到夏去秋来之时,这花魁就要送到京城沐恩阁进行阁选,当地可就没有花魁了,总不能等到来年春天再选花魁嘛,所以就有了秋花魁,这样就有了接班人。

秋花魁是驻留在好娱楼当头牌的,春花魁是送京城的,当然阁选落选了,也会退回来,可惜那时候身价就不一定了,命好的在京城被大官人看上那就留下了,要是不能待在京城直接送回来,那么可就低人一等,纵使是花魁也失了颜色,往往改头换面送别的州去另谋生路了。”

老六甘正浩点点头说道:“今夜是春秋两花魁换灯送福的日子,你看这河边那么多船就是都在等花魁,要不然那里会在这里聚集早就放舟闹晓了……你也不能怪好白兄送来的都是庸脂俗粉,今天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都来了,好白兄一直脚后跟打屁股,在咱们屋子里面也没坐下喝杯酒,都在忙活里里外外。

刚才送来的姑娘已经是不错的了,这还是好白兄作为主家才能送给客人这样的,要是别人还不知如何,那些挂牌子的姑娘早就被预订出去了。留下的当然不会太多挑选,看你不喜,好白兄刚才还专门从后院给你挑选了几个清倌人送过来了,那可是清纯可爱就是还没长开不知大哥喜不喜这类。走了,去瞧瞧!”

被兄弟二人拉扯着,又进了房间,这屋里头已经换了一茬姑娘,新来的姑娘明显没有开脸,都是清倌人,甚至头上还是带着两个总角,这是未成年的标志,额头上点着鹅黄色花钿,这就是黄花女啊。

老六甘正浩用筷子指着几个小姑娘说道:“大哥,这是宸姣馆女。宸姣馆是好娱楼培养下一代花魁的地方,这些将来几年都是好娱楼的顶梁柱,平日从来不放出来,今天给大哥送来三个,老二也是下了心思了。”

寒锦如已经喝的有点高了,刚刚还在姑娘怀里打滚,就被姑娘跑了出去,换回来三个小的,他可不高兴了。这种女孩只能看不能碰,下面人家都是带锁的,摸不得碰不得,心里直痒痒。

咬牙切齿的用筷子敲打面前的盘子说道:“好花不能采,看着何用?换刚才姑娘回来,爷刚才正在兴头上,真是煞风景!”

“老四,这也是二哥一片心意嘛。”

“心意?那是给大哥的,你看看我们这里五人,就送三个?这是两桃杀三士吗?”

赫!二桃杀三士这话可就重了,不过也不算错,毕竟五个兄弟,你送来三个小姑娘,也太不地道了。

秦朗看了看,这门口站着的三个小姑娘,看年龄也就十二三岁,脸蛋那是没得说,一个个纯天然的带着清纯,让人一看就有爱惜的感觉,这种属于小萝莉性质,看看挺养眼,可身材就差了很多。

主要是品那股青春秀气,这气说来玄乎,你看清纯女子有一个清纯气,风尘女子有一股风尘气。各有不同各有喜好,秦朗是喜欢清纯一点的女孩,所以面带笑容轻声问道:“来,坐!说说会什么,唱个曲还是跳个舞给爷助兴?”

进来玩闹这么长时间,秦朗也学会了怎么说话,这里面规矩也看了不少,开口没有说外行话,你到青楼难道还要给人家表演一个,你当这里是卡拉ok你的主场啊。

为首看上去年龄稍微大点的姑娘,低着头两腮羞红的低声说道:“奴爱娇擅长抚琴,给几位爷助兴,还望几位爷原谅奴年稚手低才是。”

老五台振海挥手大吼道:“快点抚琴吧,有啥本事就拿出来,银子少不了你。哈哈”

秦朗伸手一指不太高兴的说道:“抚琴就抚琴,你们为啥还要蒙面,摘了吧!”

“啊!”三个姑娘都惊叫出声,躲在门边挤成一堆,好像要被秦朗强暴一样,看着就让心生怜惜。

“大哥,这可是后备的花魁哦,平日见不到的。”

“有啥眉目?”秦朗眉头一挑低声问道。老五台振海嘿嘿一笑,那是笑得淫啊荡说道:“这宸姣馆女向来蒙面,只有选花魁那天,或者能够放出来见客卖清倌的时候,才会由恩客亲自摘了面纱,大哥你不懂,你这要她们摘掉面纱那可哈哈……哈哈啊哈,我想老二也不介意吧!”

墨鹏举没好气的接着说道:“既然送来,就没打算留面纱,这不金秤杆都送来,这就是让大哥挑纱的。刚才有人来传话了,这里面大哥看中了就挑好了,就当老二赔罪了,老二前头太忙没法照应咱们,叫咱们自个乐呵。唉呀,也就大哥能享受啊,谁叫咱们做弟弟啊,大哥挑一个吧,拿着这是挑子……”

说着就把一个盘子推到秦朗面前,盘子中间放着一杆鎏金的秤杆,秦朗拿着秤杆歪着身子对老六问道:“老六这又啥规矩?”

“规矩!嘿嘿,忘记了大哥是雏,这个还是当小弟的给大哥讲吧,您手上这是挑子,新郎官娶娘子就要用这个挑盖头,即便是青楼女子,也不想自堕身份,想要一个脸面,就让清倌人都带着面纱,只有头一个恩客买下花红才可以用挑子挑了她的面纱。

若是一夜春风相中了,就接回去赎身,要是相不中也是一夜风流采红花罢了,如果大哥决定给她赎身,那么只要一句话,好白那边就放人。

要是大哥觉得她伺候不愉贴,那么人家姑娘就会把你名字写红纸上烧掉,从此梳头在青楼接客了,就算丈夫死了。看秤杆边上一张红纸了嘛!那是用来写你名字的,谁挑写谁的名字,也就是谁出钱哦。楼里规矩秤杆三等分为玉、金、银。这是金秤杆,那就是百金女,这种算头牌姑娘了,玉秤杆的那是后备花魁,好白兄就算大度也不敢拿出来,会被他爹打断腿。”

“你能直百金?”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合适了,直接开口说人家什么价格,这有点伤人自尊,可是这叫爱娇的女孩却一点也不意外,点头小小蹲了一下行礼应道:“奴三岁入宸姣馆,现年十三,下个月就十四了,到了出阁年纪。琴棋书画诗文乐章皆优评,厨茶酒花四道是良评,定的是金秤杆,起价百金。”

“百金?那就是……”秦朗手指头一掐算,这可问过,一金换十银,千两白银啊,你下面金镶玉吗?这价格也太贵了吧,把木作营全村搜刮一遍也不够一夜风流啊。

“唉,大哥不能这么算的,人家起价百金,那是垫底的,恩客到时候要叫价相竞的,价高者得,那就是千金也常见。……来!先给我大哥抚琴助兴,大哥要是高兴就挑了你,看好了这位才是金主,今晚你们的郎君。

说清楚了,这是你们好家好白少爷的结拜大哥,什么身份自己想吧!跟着他伺候有你们福享,这是好白少爷给你们的恩宠了,自己好生伺候!”

三个姑娘连连称是,她们从后面被提来的时候就被多方嘱咐,这几位都是少爷的结拜兄弟,要好生伺候着,要是稍有不满直接发卖窑子做一辈子下等妓啊女。

说实话,她们这是第一次见到男人,从三岁进入宸姣馆之后,那就是周围全是女子,只有高大院墙陪伴十个春秋,琴棋书画诗文乐章这是基本功,厨茶酒花四道之外还有谋武算农外四科。

琴棋书画诗文乐章这些每个青楼女子都要修习的,属于基本功夫,不会点文墨那是一文不值的。厨茶酒花四道说的是厨艺、茶道、酿酒。花道说的可不是插花而是女红织绣的功夫。

谋武算农是外四道,说的是谋算谋略,统筹之法,这种被大官商贾之家娶回去可是能作一家之主的,在后宅之中能够帮助官老爷处理文案审判卷宗还可以帮助商贾老公筹谋利害,精明的很。

武说的就是武术,女子防身术,开弓放箭刀马功夫皆可,一般武将都喜欢挑这种的女子回去。

算讲究学算经,精于计算,和筹谋不同,这类是记账算算货品那是商用的人才,一般商人恩客都喜欢挑选在这种回去做小妾,不但看着可人伺候的舒服,还能操持家业。

农外道,就低等了一些,那是精于农事,对各种农活那是一把好手,无论插秧耕地还是种菜养蚕都得心应手,一般被一些大地主或者有钱农户娶回去将来也能安身立命种田养家。

如果你点的女子是琴棋书画诗文乐章皆优评,那么这种女孩就属于花瓶级别的,人模样好看文采好身段好嗓音好床上功夫好,那是文人墨客的最爱,你无论自家观赏还是迎来送往,都是拿出手的。要是想要娶回家做媳妇或者做一个能操持家业的那么就最好选外道优评的女子。

那些精于外道的女子虽然可能只是银秤杆或者金秤杆,但是身价有可能比花瓶女的金秤杆甚至玉秤杆更贵,特别是外道里面善于筹谋的谋女,那出来玉秤杆比比皆是。当朝兵马大元帅武胜君樊飞跃大人的三姨太就是一个青楼谋女,那是谋武双修皆优评,就是玉秤杆。

大元帅还是大将军时候花了皇帝赏赐的十万金犒赏买回去的,那可是屠灭一国阔地千里的封赏,为此皇帝还把大将军臭骂一顿,结果如何?十三年来追随大元帅南征北战,汗马功劳里面也有她一半,连当朝皇后娘娘都亲许她巾帼不让须眉匾额。

这位大元帅三夫人,那是在内可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在外面也是提枪上马冲杀阵前斩杀敌军大将也是好几十人了。武胜君樊飞跃八年前被蛮人部落联盟数十万大军给堵在绝地,粮尽援绝之时,在后方的三夫人连夜奔袭千里,率领自家护卫军三千人,飞马越城楼生生在敌军联营之中冲杀出一条血路。为此皇帝封了一个一品诰命护国救军武胜夫人的称号。大元帅的原配夫人才不过三品诰命还不能称为武胜夫人只能叫做元帅夫人。还是一群老学究拼了命在御阶上磕头求告,才改诏改称一品诰命护国救军武胜三夫人,这也是一段佳话,说明了术业有专攻,专项重点培养人才重要性啊。

可以说宸姣馆就是一个青楼的蓝翔技校,专门用来培养下一代接班人,输送新鲜血液的地方,男人止步。就算好白是好家唯一接班人,也只是去承接家族产业时候进去稍微看看,还是接见了一堆老妈子老鸨子罢了,里面姑娘一个都看不到。

这些姑娘之后放出来让人挑选时候才第一次见到男人,而见到她们面容的第一个男人才是她们的恩客。

在里面接受至少十年的培训拿出来各个都是技艺超群之辈,除了没有实战经验外可以说那是相当娴熟的理论知识了。几个姑娘心里清楚,坐在首座上这位就是今天目标,能不能被挑纱就看她们表现了。

要是今天被退回去,那么她们只能等来年一起被当作春花魁的陪衬送上台,然后供人挑选。偷偷瞄了一眼,这金主可是面白书生,一看那白衣就知道是医科考的医生,年龄也不过才比自己大几岁。她们虽然都年纪不大,可也知道做她们这一行的打死不愿意嫁给没用的老头子,能有一个年少多金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来做自己头位恩客那是一种光彩事情,求之不得啊。

一个个都穿花蝴蝶一般把平生所学展现的淋漓尽致,就为了博得金主一笑,秦朗用金秤杆不断的敲打自己手掌打着节拍,耳中听着宫羽之声摇头晃脑,可也晃的几个姑娘心尖都在发颤,她们目光时不时都盯着秦朗手中的那个秤杆。

这三个姑娘才给了一杆秤杆,因为她们都是金秤杆的身价,没有区别的。盘子中不是一张红纸,那是三张,也就是无论秦朗点几个,就算都要了也行。

秦朗那是好白的大哥,好白那是好娱楼少东家,这是主子的大哥到了,在任何地方都按照和主子同等待遇来看待。甚至因为是长辈还是客人的缘故,往往都要更高规格来伺候。这秤杆来回晃动,惹得姑娘们心里一直揪着,两个随琴声起舞的姑娘扭动腰肢不停的在秦朗面前晃来晃去,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虽然手法稚嫩可也别有风情,秦朗深深陶醉其中,乐不思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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