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哥哥,你回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走走。过会儿我会让宇哥哥来接我的。”李木子牵强的在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白辰轩又怎会看不出李木子的勉强,有些心疼的看着李木子,“好。”

傻丫头,你要相信,你值得更好的。

你以为你对他的爱刻骨铭心,你以为你的那段青春是因为他而鲜活,你以为没有了他你的人生便没有了色彩。

只剩下纸张被燃烧后的灰白飞灰在空气中飘扬洒落,然后,慢慢覆盖住你的身躯,堵住你的每一个毛孔,将悲伤围堵在你的奇经八脉里,酝酿成一场走向寂静的消亡。

但是,慢慢的你总会明白,你那时的以为,那时的坚持,那时的悲伤、难过,都不单单是因为他,而是你那一场自娱自乐的无疾而终的所谓的“爱情”。

情绪有点儿低落的白辰轩推开家门,看见黑狼躺在沙发上,似是睡着了。

浅眠的黑狼听到门的声响,看见站在玄关处的白辰轩,“回来啦!”

看着黑狼朦胧的睡眼,白辰轩想,黑狼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平日里他的目光都是强硬的、摄人心魄的;但是,刚睡醒的他,眼神就像初生的婴儿,干净透明的让人心疼。

“怎么在这儿睡了?回床上去睡啊!”

黑狼可怜兮兮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我饿了。”

“……”

看着白辰轩走向厨房,黑狼的心才放下。虽然知道白辰轩选择的是自己,但是,自己心里总会忐忑不安,害怕现在的幸福不过是阳光下的泡沫,一触就破。

李木子一个人在街头游荡着,觉得心里头空荡荡的。

说实话,李木子现在静下心来想想,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白辰轩什么。

自始至终,她喜欢的都是儿时那个在池塘里将她救出来,给她烤鱼吃的小小少年。

只不过,他恰好就是那个少年罢了,她从来没有给过自己别的选择。

只是,那个少年不在了,他们再也不是池塘边的那个年纪,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忘忧?”无疑,这是一间酒吧。真的能忘忧就好了。

走进酒吧,遇见了一些在闪烁的灯光迷离的音乐里狂乱的人群中舞动的人,一些悠然地坐在吧台前看bartender玩弄酒瓶的人,一些聒噪的落寞的兴奋的低沉的强势的无助的人。

那酒瓶在左手与右手之间,乖顺地游动着,上下弹跳,温驯而矫情。

那花红柳绿的酒,那嘈杂震耳的音乐,疯狂痴迷的舞步,昏暗让自己忘掉现实生活中所面临的压力,忘记那曾经记忆深刻地往事,忘却那曾经留在心灵深处的痛......

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轻轻地摆动着身体,极其优雅的调配一杯五彩的鸡尾酒;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吸引着一个又一个饥渴而有需要安慰的心灵,颓废。

李木子坐在吧台前,“很明显,又是一个被伤了心的人。”调酒师neil想到。

neil在这儿做调酒师已经七年了,见过了各色各样的人来这儿买醉,各有各的心酸,各有各的苦楚。

只是这样一个俊俏的姑娘,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帅哥!给我来一杯最烈的酒。”李木子对着neil说道。

“BloodyMary,血腥玛丽。配料:50毫升伏特加,10毫升柠檬汁,鲜磨的胡椒粒,盐,两注Tabasco少司,四注伍斯特少司,120毫升番茄汁。”

neil一边说着手上一边动作着,调酒壶在他的手上来回翻转着。

然后,取一个长饮杯,加入三块冰块,并将除番茄汁以外的配料尽数倒入,适当搅拌,接着倒入番茄汁至杯满,再次搅拌,最后用芹菜梗点缀。

两个字,诡异!

李木子看着自己眼前的这杯酒,看起来全是通红通红的“血样”,有点令人不安,但是却刚好让李木子有种发泄般的快感。

一杯下肚,李木子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这就是最烈的?再来一杯。”

neil见她一个小姑娘,怕她出什么事,所以给她调了这款比较适合女性的度数并不高的鸡尾酒。

本酒吧的镇店之酒——尖叫的紫衣耶稣,迄今为止,还没有人在喝过之后还能清醒的走出酒吧呢!

李木子酒量本就不好,哪怕这鸡尾酒度数并不是很高,但也架不住她这么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肚子里灌啊!

“白辰宇!木子电话打不通,她回家了吗?”白辰轩不放心李木子,给她打电话,但没有人接,白辰轩心里不由得一慌。

“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白辰宇疑惑的问道。

“没有!她说她想一个人静静。”白辰轩有些愧疚的说着,如果不是自己,李木子也不会这样,她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白辰宇用脚趾头想都能想明白这其中的原委,“白辰轩!我告诉你!如果今天李木子出了什么事儿,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

挂断电话,白辰宇拨通了李木子的手机。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另一边,黑狼则交代暗组去寻找,白辰轩实在放心不下,黑狼就开车带着他到茶室附近去找去了。

沉沉的夜色就像一个隐匿在黑暗之中的巨兽,吞噬着路上的行人,远处的街灯,和光明。

这样的黑夜,是纯良者的地狱,是邪恶者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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