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你要找的那个人刚刚和我联系了,她约你今天见面。”

听见容磊的话,霍严深看了一眼正在梳妆台前给自己梳妆打扮的叶微夏,悄悄走到了书房。

“地点在哪儿?”

“她让您在公司旁边的咖啡厅等她,她会自己过去接您。”

“好,我知道了。”

霍严深挂了电话走回房间,叶微夏正好从床上奋不顾身朝他身上扑过去。

霍严深将香香的人儿抱了个满怀,“换香水了?”

原来他闻出来了。叶微夏羞涩地低下头,“你妈妈上次念叨我身上的香水,我想她应该会喜欢这个味道。你觉得怎么样?”

霍严深昨晚就和叶微夏约好,今天回一趟霍家。看着之前去霍家脸色比上坟还难看的叶微夏这么用心,一些话梗在霍严深的口中不知如何开口。

“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啊?”

叶微夏见霍严深心不在焉的样子,将自己欢呼跃雀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收回来,眼里不仅仅是失落,还有害怕。

“嗯,我们下次再回去吧。”

三天两头,这已经是霍严深第二次放自己的鸽子。叶微夏坐在床上,止不住的胡思乱想,眼看着霍严深穿上西装准备离开,叶微夏赶紧下床,从身后将他牢牢抱住。

“霍严深,你上次说我心里要有什么不痛快,要诚实和你说对不对?”

不知道为什么,叶微夏特别不想让霍严深从自己身边离开,生怕他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

女人强大的第六感让霍严深很是伤脑筋,他不愿意去欺骗她,但是她在有些时候真是该死的聪明。

“容磊那边出了些乱子,我得去看看。我回来的时候,给你赔个草莓蛋糕好不好?”

叶微夏多么想说不好,可是想着容磊也算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想着那些靠霍严深生活的普通人,她有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自私。

霍严深身上有他应付的责任,不能随时随地和她在这小小的屋檐下谈情说爱。

“霍严深,我要一个比昨天还要大的。”

叶微夏松开手,微笑着和霍严深说拜拜。

霍严深独自一人赶到乔诗宛约定的咖啡厅时,她已经早早在那里等候。

那张和叶微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两年过去,似乎没有一点变化。要说她和叶微夏之间的不同大概是那眼神里撒发出来的光。

乔诗宛永远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眼神里有致命的掠夺性;而叶微夏则懵懂许多,那个傻女人好像从来就没有真正想明白过这个世界。

霍严深脸上一闪而过的温柔上乔诗宛错愕,同时她也有几分庆幸,幸好自己之前从江阳添那里拿来了法宝,不然这还真的不知道怎么降服一个心已经在别的女人身上的男人。

“严深,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欢快、明亮的声线和两年前都相差无几,一时间,霍严深自己也有些恍惚。

“是啊,好久不见。当初你拿走的那东西,现在在哪儿?”

乔诗宛喝了一口咖啡,笑笑,“以霍总现在的身家还会在乎那点小钱?倒是我们许久未见,你就不想和我叙叙旧?”

“我再问你一次,你之前从我这里拿走的那东西,放在哪儿了?”

霍严深没空和这个女人玩这些你侬我侬的文字游戏,他和她早在两年前就已经一别两宽。

“哈哈。”乔诗宛笑了两声,伸手抹掉从眼里滚落下来的泪珠,痴痴地说道:“严深,我从你身上拿走的东西,现在全都在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身上。”

“霍严深,你明明就还是喜欢我,还是在乎我,你找了一个和我一样的人陪在你身边,就是最好的证据。”

乔诗宛笃定的语气让霍严深皱眉。

“叶微夏和你不一样,我喜欢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好,君若无情我便休。”乔诗宛深吸一口气,抹掉自己脸上的泪痕,“你想要的东西我没有带在身边,它被我放在假日酒店的保险柜里。如果你想拿回它,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

“今晚上不准回家。”

“好,我答应你。”

霍严深拿出手机,当着乔诗宛的面拨通了叶微夏的电话。

“微夏,我今晚要在外面处理一点事,不回来了,你一个人早点睡。”

“哦,那你也要注意休息。”

“嗯,拜拜。”

霍严深把电话放下,“你现在可以带我过去了吧?”

乔诗宛耸耸肩,“当然。不过,严深,我记得之前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从来都没有对我撒过谎啊!”

乔诗宛得意洋洋的笑声像是数以万计的无声耳光甩在霍严深的脸上。

叶微夏,对不起。

屋漏偏逢连夜雨,好事不见一个,坏消息却一个接着一个毫不松懈。在得知霍严深不回家过夜的噩耗之后,叶微夏懒洋洋的趴在沙发上,恨不得下一秒就是天黑。

“喂?”

就连好友的电话也不能将叶微夏给治愈,声音懒洋洋的。

“微夏你在睡觉吗?千万别睡了,我有一个重要的消息告诉你。”

蒙濛在那边一惊一乍让叶微夏勉强打起精神,“好,你说,我听着。”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上次在海城看见过一个和你一样的女人吗?我昨天又看见她了。”

听见这话,叶微夏整个人立马精神起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你在那里看见的?”

霍严深者两天这么反常,说不定就和这件事有关。要是真的乔诗宛回来的,霍严深这些“不正常”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得上是“正常”。

“昨天我上班路过假日大酒店,在酒店大堂里看见这个女人的,她似乎在办理入住手续。微夏,如果你真的想看看她的话,我们今天去那里顿顿点,说不定还能在碰上呢!”

“嗯,好,我到你医院了给你打电话。”

叶微夏将电话放进自己的小包中,穿好鞋子急匆匆地往外走。

“叶小姐,您去哪里?”勺园见叶微夏往门外走去,赶紧追上前问道。

“有事!”

这次,叶微夏没有回头,打开铁门,直接消失在勺园的视野里。

假日大酒店是海城市位于市中心的超五星级酒店,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门口从来都缺豪车。

叶微夏从家里出来,去医院接蒙濛下班,再辗转来到假日酒店外面时,已经快到晚上八点。这个时候,刚好是夜生活萌芽的时候。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叶微夏带着蒙濛来到大堂的沙发上,拿着免费提供的财经杂志,乔装模作样地在等人。

“你真的确定那个女人住这里吗?她会不会提前退房了啊?”

叶微夏拿着杂志作掩护,观察了半天大堂的动静,全是土豪和他们的小蜜们来来去去亲密的身影,哪里有乔诗宛的影子!

“我也不知道啊,但我们现在只有守株待兔,至于能不能碰上,就只能看老天爷了。”

蒙濛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忽然间兴奋地拍打叶微夏的肩膀。

“她来了,就在门口那里,你看见了吗?”

门口?

叶微夏顺着蒙濛指的位置看过去,手上的财经杂志瞬间掉落在地。

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不是霍严深还会有谁?那个打电话说自己今晚有事不能回家的男人,难道他口中的事就是和乔家小姐来到这酒店吗?

既然把乔诗宛找回来了,为什么不好好和自己说呢?把她当成傻子一样耍有意思吗?

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叶微夏觉得自己难过得快要窒息。拼了命想忍住,但急促的呼吸声还是出卖了她。

一旁的蒙濛吓了一跳,赶紧将瘫软在地上的叶微夏扶起来,在她们成为酒店围观的人物之前,离开大堂。

“微夏,怎么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叶微夏,看着她伤心欲绝哭不出声的模样,很是着急。

叶微夏坐在假日酒店右侧的花坛上,从痛苦慢慢变成呆滞,无论蒙濛怎么问,她就是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叶微夏再也没有了窒息感,她才开口说了从刚刚到现在的第一句话。

“蒙濛,你陪我去酒吧好不好,我好像失恋了。”

“啊?啊!我知道了!”

蒙濛一惊一乍,她这才想起来,刚刚和那个女人走进去的男人,是霍严深的啊!

天啊!怪不得她会这么伤心。

蒙濛心疼地将叶微夏抱住,要是她早知道是现在这个局面,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告诉叶微夏。

宁可自己的好友什么都不懂,也不愿意让她看清一切,变得伤心。

“蒙濛,带我去喝酒好不好?”

“好!今晚上我们不醉不归!”

午夜时分,正是就把最热闹的时候,男男女女在音乐的催化和酒精的渲染下释放着最原始的自我。

叶微夏不会跳舞,蒙濛也不会,但喝高的她们也会跟着音乐摆动,对着人群傻笑。

“濛濛,那个女人回来了,我也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你替我开心吗?”

蒙濛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满地吼道:“叶微夏,你的声音太大了!”

“我的声音很大吗?”叶微夏指着自己问道。

蒙濛点点头,“大,超级大,世界一流大,宇宙无敌大!”

“霍严深!你真的是个王!八!蛋!哈哈!”

酒壮怂人胆,叶微夏终于把自己心里话给喊出来,心满意足地笑了。

“蒙濛,我太开心了,我们回去吧!”

蒙濛看着叶微夏眼角下那颗随着灯光时而变红时而便绿的灯光嘿嘿傻笑,“是啊,你看你都喜极而泣了呢!”

“霍严深,你这个,你这个王八蛋!”

一个哆嗦,叶微夏说着梦话从梦中惊醒,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在感受世界地转天旋五秒钟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是在蒙濛的床上。

从外套里找出自己的手机,上面有十多个未接电话,全部都来自同一个男人。

想起霍严深和乔诗宛成双成对的模样,那些伤心和难过又重新涌上心头,叶微夏深吸一口气,拿起电话,拨了那个每一个数字都像是在她身上捅一刀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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